——没有!
她凄怆一笑,无语问青天。
银儿平静下来。
“闷在房里,我快生‘霉丝’了,陪我去园里走走,散散心。”说做就做,她拉着银儿就向门外走去。
银儿忙拉着她。“我的好小姐,大夫吩咐你最少要在屋里躺一个月,不能吹风,不能受雾水。”
“什么?!”她的下巴几乎掉地。“你杀了我算了。”
“小姐,你饶了我吧。”银儿苦笑,抱拳作揖。
她回揖。“银儿,你也饶了我吧,别再叫我小姐,我并没有什么高贵显赫的身份。”
银儿扶她回床。“好!好!只要你肯上床多休息,我什么都依你。”
她不想让银儿难做。
——她的主子是耶律烈,她只是帮她的主人看紧他的宠物,别让它溜了。
她打着呵欠,示意要睡了。
银儿帮她盖紧被子,放下罗帐,就退出门外。
人去房空。
——月华初升,谁会那么有心思去睡觉,猪吗?
她跳上窗台,卧室处于阁楼,从楼上可以依稀看到街上,只隔了几棵大树。
她剪了窗帘,绞成一条长绳,一头绑在床脚,一头垂于窗外,给银儿留下了字条,用茶壶压着。
她沿着绳子往下爬,安全降落在树杆上,恍惚间,她依稀听到“嘻嘻”的笑声,她回头,遍寻不着,只有朦胧的黑。
——幻觉。
她摇头。
发挥空中跳跃、举爬的技术,她笨拙地越过三棵大树,然后狼狈地摔出墙外。
“贺将军。”银儿捧着药汤正要进房。
贺云颔首。噘起嘴。“小姐又不知道会耍什么把戏,她一定不会乖乖喝药的。”
“几岁的人?胡闹!”
“哧!小姐其实孩子性得很,贪玩而已。”银儿笑笑,不以为然。
“任性!”贺云帮她推开房门。
“谢谢!”
门合上,又迅速被打开。
银儿一脸冷汗。“小姐不见了!”
贺云冲入卧室,窗外的一条长绳,刺目地提醒人的踪影在何处。
“来个!传令下去,关城门。”
“啊!”低咒的惨叫,并不是出于武影的嘴巴。
她压住了一个路人,他承受了她的坠力,也承受了她的疼痛。
她忙爬起身,扶起他。
——厚实的手臂,魁梧的身形,是个男人。
“你!啊!”他惊讶地说。
她准备承受他的骂语。
“你是那位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冲动地抓住她的手臂。
她眯着双眼,凑着月光看着他。
“你从马车个摔下来,我出手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