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雪白毛皮袄,加上同色毛皮坎肩,腰下系着同色棉裙,腰束火红线束,缠着几串红玉碎石 。
她头上盘着别致的髻,簪上一枝银簪,轻扫脂粉,抹上鲜红的唇膏,耳朵别上珍珠耳坠。
看着镜中的人,她说:“银儿,早上,我还是一个人,现在,怎么变成一只鬼?“
她在镜前挤眉弄眼。
银儿只觉复惊艳,她眼角眉梢流露的都是妩媚。
“艳鬼。”银儿笑说,帮她的发型作最后的修整。
“银儿,头上的髻还不如向下插三支竹签。”
“干什么?”
“一个人造香炉。”
“小姐,别玩了,饶了我吧!”
庞大的饭桌满布菜肴。
只有武影一个人坐着。
耶律烈并没有出现。
贺云告诉她。“少主突然有事外出,吩咐小姐你先用膳。”
“算什么意思?!”她咣起身,一脚踢翻身边的凳子。
“小姐,别生气。”银儿忙安慰她。
“坐,坐。”她指着屋里的婆子、丫环。“我们一起吃光它。”
婆子、丫环面面相觑,不肯也不敢坐下。
贺云说:“小姐,主仆有别,别胡闹。”
怒气炸开,她抽出头上的银簪,头发顿时散开。
“打包,给我全拿回去,我一个人撑死算了。”
一个银簪插在桌子上。
没有人动手。
她扯下坎肩,捽到地上。
“动手!”
婆子、丫环忙端起盘子,碟子,鱼贯往她房里送。
走,长裙绊脚,她解腰带,脱掉裙子,不解恨,她又脱掉皮袄。
咬牙切齿,她一路脱衣服,一路走回房。
贺去直到她远去,才睁开双眼。
揉揉太阳穴,贺云摇头。
——麻烦!祸害!
武影坐在凳子上,对着抱衣服进门的银儿说:“把门关上,把外面的人都叫过来,还有,加筷子。”
关门。
婆子、丫环站成一排。
“给我坐下!”她喝道。
没有人回应。
“小姐,别这样。”银儿拿了披风让她披上。
“造反了,给我坐下!”她拍桌子。
婆子、丫环一个一个如上死刑台般,惴惴不安围着桌子坐下。
没有人动筷子。
“吃!让我知道谁少吃少喝,我跟她没完没了。”她又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