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官一脸迷惑,只能看着她口沫横飞。
“算了。”她挥手。“ 对你说和对着猪说没有区别。”
“你!”宣官拍桌,茶盏震离桌面,“啷”地又掉回桌面。
“想必你已经说完了。”她把花束橡皮、镯子和字条扫进火盘。
火苗蹿升,臭味绕室。
她转身欲离去。
“慢!”宣官忙说:“你一点也不关心你的同伴?”
她停住脚步。
“她处境危险,孤立无援。”
——碧云的状况真的是一片惨淡,耶律隆绪给不了她一座遮风挡雨的地方吗?
“几次病重,她都是唤你,唤着昏迷,又唤着清醒。”
她紧握拳头,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汉人没有地位,她一出属于她的院落,谁人都可以任意处置她,所以她只能孤零零地在那里生活,没有朋友,当然,也不会有皇上,就连服侍她的奴仆都气炎高昂过她。你说,她会快乐吗?她安全吗?……”
“够了!”她喝止。“说重点!”
“你答应上京,去面圣。”
“多好的借口。”她转回身,冷冷地说:“你可以去交差,我也可以去见她。”
“各得其所。”
“你以为我有这样的能耐,可以说到做到?”
——耶律烈会同意,我把头劈下来,给人当球踢!
“有的。”宣官的眼神变得混浊,轻佻地说:“用你爬上侧妃的本事。”
“是啊!”她笑得癫狂,扭着腰,走到宣官面前。
宣官浑然忘我,思绪淹没在她笑容中。
突然,她双手拉着宣官的衣襟,身一转,再一委身,陡地,把宣官过肩摔倒在地。
换来,宣官的鬼叫声。
换来,她后背尾椎刺骨的痛。
旧疾发作,她冷汗直出。
宣官忙爬起身。
她忍着刺痛,扑过去,从后坐在宣官屈着的小腿上,一手攫住她的脖子,一手反扭他的手臂。
“这就是我的本事!”
宣官几乎昏眩过去,她才放开手。
向大门走去,她的心与旧疾一样的痛。
“上!给我教训这个婊 子。”宣官命令道。
她猛然回头,只有宣官的房里,出现了几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