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上去,如飞娥扑火。
火,缠上她的身上,灼烧着。
她抱着碧云不停地滚地。
火消失,又是一片黑暗。
她怀中的人,冰凉,如一具尸体。
她看。
空洞的眼睛,腊黄的脸,木讷的表情。
她捏碧云的手,硬梆梆的。
怀中人是一具穿红衣的木头人。
“鬼!”她尖叫。
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眉心纠结的脸。
她看到,真实的。
——是夏剑。
她内心一阵失落。
夏剑吁了一口气。
“贱民,放开手!”耶律烈怒喝着进门。
“妄动异能,以生命搭之。”夏剑面有愠色。
身影化为虚无,夏剑消失踪影。
她感受到眼皮沉重,复又闭上眼睛。
她,终于一夜无梦。
她睡得安稳。
后来,热度退却。
但,她心仍存疑惑。
——那是梦,那是真实?
可以下床时,耶律烈仍然守在床头,监督武影吃药。
她皱着眉,灌下一碗又一碗的苦药。
“看我吃药,敢情已经成为你的习惯。”她终于耐性耗尽,耍起性子。
“别瞪了,大夫说你不用吃药时,我才不会每天过来盯着你吃药。”他指了指药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囤了一柜子的药,你信不信我一个一个奴才教训下去?”
她撅嘴,小声问:“夏剑在那里?”
“没有这个人!”他跳起身,一拳击床柱,床震得左右晃动。
他满脸怒容,转身离去。
——肯定有鬼!
她冲着他的背影笑复开怀。
床边,小几上,一碗药,凉了。
“嘻!不用喝了。”
她将药倾倒出窗。
“我要告诉少主。”
门外,银儿冷着脸。
她干笑。“银儿,夏剑来过,是吧?”
“没有!”银儿几乎是抢答。
银儿别开脸。
“为什么不看着我?”
——一定是有鬼!
“我在看还有什么地方忘记了打扫。”银儿转回脸,眼神闪烁不定。
“如果我没有记错,打扫的活你很少干,也很少过问。”
“我现在开始尽责。”银儿拍胸口。“以前是我的失职。”
——真没有用,三言两语就让我转移了视线。
“拿杯水给我喝,大杯的。”她倚着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