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像是叙说一个故事,无关她的。
——她也许已经向别人说过。
——说得太多的经历,再说也只是个故事而已。
“自此以后,妖人更加肆无忌惮地挑拨我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较量,我变了,感染了他的疯狂,他拉我入疯狂,我又拉你入疯狂。”碧云扯出一抹笑,几分凄冷。“我和他一样,妒忌别人的正常,非揪出别人的疯狂不可。”
她心里苦笑。
——定力不够,糊编借口。
“我是定力不够!”
她陡地跳离,离开碧云两步远。
“别惊讶,窃人心思是我的疯狂之一,只要一接触,无论你想什么,我都会听到。”碧云起身。“举凡与精神有关的东西,我都可以掌控。”
碧云越过她。
“影,早安。”背后传来耶律隆绪的声音,懒懒的,绵绵的。
她转过身。
碧云软软地偎依在耶律隆绪的身上。
耶律隆绪松散地披着长衣,胸膛半祼着,他一手爬头发,一手抱住碧云的腰,连连打着呵欠。
一看到耶律隆绪,她就得觉得很碍眼。
她冷说:“太阳正中是早上,月亮高升不就是下午?贵国的计时标准真奇特!”
耶律隆绪只是笑。
“昨晚睡得好吗?我陪你去洗一下脸。”碧云拉拉耶律隆绪的长衣。
“有你陪着,一夜好梦。”耶律隆绪轻推碧云的鼻子。“出发前,我们再温存一下。”
两人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
——这是什么跟什么?
她觉得自己心里有股虚火汹涌地蹿上身,让她从喉咙、胃、肠,直到骨髓,身子里的每一寸都在狂烧。
她站在碧云的房前。
房门,紧闭。
丫环,几个,不知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之前,她并没有见过她们,现在,却必敬必恭地站在门前。
丫环上身半弯着,不时,眼光会偷偷睨向她。
丫环相互咬耳,以契丹语说着。
“她跟姓陈的婊 子来自同一个地方。”
“怪不得一样的放肆。”
“听说,她将会成为少侧妃。”
“南蛮的杂种,她配吗?”
“她们姐妹的床上的功夫可是了得,啧……啧……”
她迎着丫环们的目光,笑。
微笑,笑靥如花,她脸上溢着温柔神色。
——“服侍她的奴仆气炎都比她高昂。”
宣官的话重浮在她脑中。
——这几个无礼的家伙,我不报复,我不姓武!
——呵!我叫拜金。
丫环停止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