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没有反抗,应该说,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人宰割。
“够了!碧云。”她吼道。
——这样的疯狂太触目惊心!
“为什么?”碧云问,眼里显出不动的意图,碧云并不想停下来。“以牙还牙,不也是你对人的宗旨吗?”
“但,凡事适可而止。”
“可你以前经常说得寸就要进尺,否则怎么有进步?”
她快要抓狂。
——碧云竟然用我以前经常说的奸商之道堵塞我!
——以前,她并不会如此利嘴,咄咄逼人。
——她,变了……
“停!”她叫。
水柱硬击碧云的长发。
国师猛吸一口气,狼狈地跪在地上。
地上,散落着碧云被割断的长发。
头发被吹散,有风。
风聚然而起。
国师凭空消失,只留下。“等着瞧!”
碧云无语看着她,那眼神是愤怒的。
碧云的衣裙翻飞,头发飞扬。
她觉得吹起一切的是碧云的怒火。
她离开。
这一次,她彻底明白了。
——我和碧云的心已经隔了“千山万水”,爬上一座山,自以为终于可以看清楚一切,却发现又有一座山耸立在面前,永远有爬不完的山。淌过一条河,又横着一条江,永远有越不过的水流。
——人生并没有太多的永远,只有太多的无奈。
——环境使然,碧云也只是无奈。
——她的聚变也是无奈。
她的眼睛干涩,挤不出眼泪。
——无奈,无奈啊!
她心里酸涩不已。
斜躺在床上,嗅着耶律烈被酒熏了的衣服。
此时,她的心是如此思念他,希望他那炙热的体温灼暖她越发感到冰冷的心。
想!她翻滚的热血吐在衣服上。
她陡然发出笑声。“嘻!嘻!……”
滑落的热泪灼得皮肤一阵阵麻疼。
她忽然明白。
——那一座别宫耶律隆绪一定很少去。
——只有清风、宁静与碧云为伴。
她突然明白寂寞的蚀人心的滋味。
她对碧云释怀。
她咬牙。
——我一定要带碧云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碧云站在树下,仰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