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的体弱是有来由的。
凌子意味深长地看着碧云。“你是想告诉她真相,还是想刺激她?”
碧云的脸色刷白,向后退。
“影!”凌子吼道:“你冷静!”
她浑身一震,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开始抽搐。
——这病,我很久没有犯过。
她很疑惑。
——我在激动什么?
——默默在我肚子里滋生一段时间的肉体?
——还是默默掀动的生命。
——耶律烈和银儿都默默守着这个私密,我是当事人,也是局外人,为什么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瞒着她就是为了我她?
——为我好?
她冷眼看了碧云一眼。
碧云忙别开脸,突然,匆忙离开。
——原来,不擅短跑的她速度可以如此之快。
——几乎,是逃命。
“来。”凌子接过丫环的热水盆,把她的手按进去。
热源从她指端慢慢祛开冷意。
“影,听我劝,别恨她,她只是个可怜的女人。”凌子柔柔地说。
——我很怀疑,刚才那个冷言以对的人是谁?
—— 一会儿冰天地雪地,一会儿夏日暖阳,她是个性情多变的女子。
“因为可怜,所以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嘲笑她的卑鄙,为了他的男人,不惜利用他人,陷害他人。”
凌子用软布帮她拭干手上的水渍。
“她和国师连手,在我身上下蛊,让我的皮肤不能承受日晒,让我出不了这个门,让我不能离开这个宫殿,断了我逃走的希望。”
她喝着热茶,热源慢慢祛走她身上的寒意。
“我是在昏迷中被抬进来的,醒来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救了垂死的碧云,她病愈后,反‘咬’我一口,事后,她竟然要我别恨我,她只是为了爱情。”凌子拍桌,狂笑。“多荒唐的理由,以爱为名。”
凌子状若颠狂,她还是看到凌子眼睫上的晶莹。
她放下茶盍,艰难吐出一句话。“凌子,多谢你爱她多过恨她。”
凌子拍她的肩膀。“你和我有一样相似的,嘴里恨她,可是心里还是宽容她。”
她笑。
凌子报以了然的笑容。
——凌子的眼泪终是守住了。
——倔强的女人都注定为在乎的事、人,日夜惊恐。
这一夜,她再也没有吐血。
一夜好梦。
梦中有耶律烈。
爱人是疯狂的,思念是灼人的。
醒来时,她全身汗湿。
炽热的一晚。
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