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不,我温驯如绵羊。”她用力试图抽回被压住的手。“男女授受不亲,韩将军此举有失体统。”
“体统?”韩将军嗤笑,手仍然如山般稳稳压着她的手。“烈儿说你可是玩字当头,其它的礼教都不放在眼里。”
——有的,是钱!
——钱!钱!钱!……
“影,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萧太后绵绵笑着。
她摇摇头。“只是称呼,不必介意。”眼珠死死盯着压制自己手腕的人。
“烈儿说他终于打到一个和他一样宁舍软榻而睡硬床,凡事大而化之的女人。”
“是小而化大,专闯祸事的女人吧。”她自讽,洋洋得意指着自己的额头。“你们有没有欣赏过他额头的疤痕,我‘回礼’给他的。”
萧太后扑哧一笑。“烈我说那是给一只野猫抓伤的。”
“不是啊!”她咧开嘴笑。“野猫抓伤的是疯狗啊。”
“那孩子从小就多疑,身边侍候的人永远不多,你应该惜福自爱。”韩将军数落道:“烈儿性子暴躁,你凡事要多顺从一些。“
她冷笑。“哈!呜!……”打起呵欠。
“我听烈儿说你宁愿自残面容也不要嫁给他。”萧太后伸手抚摸她眉心上的疤痕。
她忙别开脸,转瞬,脸上尽是恨意。
萧太后看看她的手,那正在脱落换皮的焦红皮肤,很是刺眼。
她感到萧太后的眼光盯着自己的手,转回头,呵呵笑。
“烈儿希望我赐婚,给你一个正妃的名份,好让你心甘情愿嫁给他。”萧太后叹气。“他说你一直介怀侧妃的名份。”
“因为这只差点作废的手?”她冷笑。“恐怕让你们失望了,我不嫁给他,不是因为名份,不是因为什么狗屁东西,只是我不想嫁人而已。”
萧太后不解地看着她。“你爱烈儿吗?”
“爱?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情。”她板起脸,拒绝回答。
“难道你就这样无名无份地跟在他身边一辈子?”
“一辈子太遥远,我触不到。”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韩将军。“相爱的人不一定是夫妻,有一种爱可以穿越肉体纠缠,时间束缚的。韩将军,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韩将军阴恻恻地笑。“武影,你不怕说了一些忌讳的话,引来杀身之祸?”说完,放开手。
她摸摸脖子,吐舌,拍拍胸口。“怕!怕!如果道出事实是死罪,那么你们要杀多少人才能真正地灭口?当然,我并不是怀疑你们的权力;当然,我十分,十分害怕你们会追究我的口舌之祸;当然,我虽然没有九族可以受牵连……唔……”
萧太后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你的长篇大论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