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僵硬着,呼吸也僵硬了,她无法吸到一口空气。
碧云的声音仿佛从远方飘来。“自杀不遂,只伤了腰椎,除了我知道,没有其他人知道,那一天,刚好是她的生辰。”
一口血喷出口,纷红的红色中,有人扶住她。
她拉回已然纷乱的视线,看着扶着她的人。
是凌子。
——凌子为什么在这里?她根本是出不了别宫的门。
凌了的头套滑落,展在她在面前的一张怒容。
“凌子,你的皮肤……”她努力吐出话。
凌子的皮肤泛着红光,充血严重,晒伤。
“坐下。”凌子用力按她坐下,拿出随身的针包,为她连扎几个穴道。
寒流缓缓停止,她吸着气,大口,大口。
凌子几乎是抢过银儿手中的热水,推到她的嘴边。“喝,慢点。”
“姓陈的,你还是人吗?”凌子厉声喝道:“要不是我听到你和妖人的阴谋,不顾一切的赶过来,现在,她恐怕已经因为你的‘好言’相提,受不刺激,老毛病发作而身亡。”
“是我和妖人的谋划的又如何?”碧云笑着承认。“逃避不是办法,她不肯去接受的不是劫后重生的后悔,而是在决心寻死的那一刻形如产生的救生意志,死亡逼近又求救无门的恐惧,那瞬间,她应该永远记住,而不是刻意去遗忘。”
“你卑鄙!”
“凌子,算吧。”她全身乏力,只想尽快离开这混乱的地方,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可以平复下来。
凌子拨出针,无奈地吐着气。
“多谢你,害你的皮肤又被灼伤了,对不起。”她真诚的对凌子说。
耶律烈拨开众人,抱起她。“我送你回房休息。”
手栓着他的颈脖,武影淡淡地说:“我们,分手吧。”
瞬间,他的眼神变得狰狞,咬牙道:“你再说一次。”
“我不是物品,任人鉴定查验。”她闭上眼睛,不敢直视他那如火灼烧的蓝眼睛。“幸亏我不是你的妻子。”
——我没有永远的保鲜期,皮相总会有衰老的一天,这个年代,以色侍人,色衰则爱驰。
“我要离开,这次,是真的。”
“放心,我的诺言一定会兑现的。”他恐吓道。
她睁开眼睛,目光决绝。“你尽管去杀人,不管谁上了黄泉路,我都会陪着他一起上路,反正我只会死一次,阴阳相隔,你和我就永远没有再碰面的一天。有一天,你也寿终正寝,我就宁愿灰飞烟灭,也不要再见到你。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