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压在他的身下。
灯火熄灭。
听到衣服的扯裂声音,她仿佛也听到自己的心的碎裂声。
——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意愿,我并不想卷入其中。
有力的撞击,她的身体随他的动作而摇摆着。
手平放在床上,她觉得自己像在暴风雨中飘荡的小船,本是小河浅搁,却让无情的水卷入大海中,被迫承受它的一切变幻。
终于,风暴结束了,船却想归航。
终于,他软瘫在她的身上,粗喘着气。
——我想离开。
——我真的累了。
——太累了,一切的是非斗争,我不想参与。
他翻过身。
呼噜声传来,他睡沉了。
她感到自己的心陡然冰冷了。
泪流下,沁凉的。
他没有发觉,她起身吐了几口血。
她宁愿自己就这样昏死在床上。
——“碧云!碧云!我们离开吧,好吗?”
——“影,别伤心,如果再过几天,你仍然如此决定,我们就离开吧。”
——“真的?为什么我会听到你的声音?”
——“你在唤我,你在哭。”
——“我没有哭,我只是伤心而已。”
——“伤心就会哭,人之常情。”
——“我没有哭!”
——“睡吧!一切都只是梦,梦醒的时候又是一天晴朗天。”
“影。”
有人扇她的脸庞。
“醒醒。”
她睁开眼睛。
阳光耀眼。
“天亮了。”她眯起眼睛。
“中午了。”耶律烈托着她的头。“你吐血了。”
她笑笑,又闭上眼睛。
“别睡!”他吼。
血从她的口鼻中急涌而出。
“好累。”她迷糊应了一句。
“来人!快传御医。”
“伤了心脉。”凌子淡淡地说出一句。
“伤了心脉?”他震惊,不敢置信。“她遇袭了?”
“宫中的完备也不过如是。”凌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不怒反笑,冷笑。“你也可以来去自如,再多的守备也不管用。”
“这还要感谢你一直的‘纵容’。”凌子咬牙切齿地说,她的眼里是亟欲暴发的怒火。
“吵……”床上的人呓语。
“圣上,请移玉步,让武氏静休。”凌子开口赶人。
“也好。”耶律隆绪拍拍耶律烈的肩膀。“她的身体恐怕难再养育血肉,挑个日子,娶敏代进门,好为你家诞下继承人,以慰你父王在天之灵。”
“劳圣上挂念。”他揖首。
“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