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齐齐伏跪在地,磕头不断。
光线拨开乌云,万丈光芒。
她走到最近的老人面前。“老人家请起。”伸手欲扶起老人家。
老人诚惶诚恐地抬起头。“老奴……”
“给我起来!”她板起脸。
老人颤颤地站起身。
她扫视着伏跪的众人,说:“细心安排人群离去,老弱安排马车一一送回去。”
“遵命!”侍卫齐回答。
她迈开脚步,回府。
地上的积水散发着金光,反射到她的身上。
金黄,她端看自己的手背。
——何时变得如此腊黄?
脚踩着积水,软绵绵的,她觉得脚步轻浮,没有一丝力度。
——我何时变得如此虚弱?
——这一行,我玩掉了健康,作贱自己,得不偿失。
她放声冷笑。
远处,银儿掩脸哭泣。“小姐……”
右门神按住银儿的肩膀。“别过去,让她静一静。”
“你们是新入府的奴才?”耶律杰扫视着伏跪在地的人。
男人微微抬起头,回:“王爷,奴才一家承蒙少夫垂爱,得幸进府服侍各位主子。”
“影终于能咽下食物,不再呕吐,下人回复是你们的功劳,你说,本王该如何奖赏你们?”
“奴才惶恐。”
“本王听你言语间不慌不忙的,必是修读过诗书之人。”
“王爷英明,奴才祖上曾是布衣郎中,医术到奴才这一代就已经失传,奴才只还记得几副平常养生的方子,就斗胆做了几道药膳,不料,竟然让奴才巧幸对上了症。”
“来人!”
“王爷,请吩咐。”一个丫环上前。
“你以后有什么医书要去查阅的,尽管去向她要。”耶律杰抬抬手。“你们都起来吧。”
“谢王爷。”
“你们以后就留在影的院子里,专门侍候她的日常饮食。”
“谢王爷恩典。”男人一家又跪下。
“不过,如果以后食物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们就等着抬头来见本王。”
她努力调养身体,呕吐终于止住。
但她仍然不肯看大夫。
她的食量惊人,一天五六餐。
她很瞌睡,她经常梦到自己变成一头猪,被人牵到屠宰场。
她经常“锻练“身体,道具——剪刀。
剪破枕头,一个又一个。
咒骂连连。“头痛?我到处为你寻绿豆壳,缝成一个又一个枕头,又有何用?我用针刺死你!”
她更换道具——小佩刀。
砍皮衣,一件又一件。
咒骂连连:“你爱的皮衣、皮裤,我砍。你爱的皮帽,我砍。……怎么那么韧?……我砍,砍,砍……你也跟耶律烈一亲耍我啊?可恶!”
她突然发现她的房里有他的衣服,生活用品,他的房间里也有她的衣服,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