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全身颤抖,莫名的恐惧。
——他是谁?
——他在叫谁?
——我为何如此的害怕。
手几乎揉碎了衣服。
“影,快跑!”夏剑大叫:“到天涯海角去,别回头!”一记马蹄声急速离去。
“给我追!”
她全身开始不断冒泠汗。
——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她望着帐帘。视线几欲穿透帐帘。
夏剑指挥着风,卷起沙尘,拦着侍卫的坐骑。
“咄罗大人,你就当影已经在那场火中死去,何必再苦苦相逼。”
咄罗质持剑相向。“苦苦相逼,是她逼得少主就得疯狂,只要那个女子长得与她相一丝相似的,都会被少主强抢回去,过后又弃之如履,民怨四起,百姓都敢怒不敢言,此事已经惊动皇上,很快就会处置下达,或者会被撤职夺爵……”
夏剑打断咄罗质的话。“是你们逼到她选择此路,以死诈逃,耶律烈有此后果,也早你们惹来的,自取的!”
“王妃派人去刺杀武影,你帮她,只是在害她,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抵御。”咄罗质喝道:“你根本就保护不了她!”
“让她身心受挫的是你们!”夏剑回吼:“你又凭什么保护她?”
“你居心叵测!”
“你以什么身份在指责我?她的男人?”
两人一来一往的互相对骂。
她的身体身体状况容不得她听完全场,迷迷糊糊之间,她睡着了。
互相坦白内心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温和。
女人爱着男人,男人爱着另外一个他得不到的女人。
女人因为得不到另外一个女人的爱,而满怀哀怨。
男人因为得不到另外一个女人的爱,怨恨面前的这个女人。
两人明白,忽尔的缠在一块,像是互舔伤口的野兽,只为寻一丝的温暖。
一切改变于那个醉酒的夜晚。
女人接下照顾他的责任。
“隆绪。”她温柔的为他沫汗,帮他脱下满是酒渍的的衣服。
拿来新衣服。“隆绪。”女人如泣似诉的唤着,似要将长久以来的思念唤尽。
床上意识昏沉的男人似乎听见她的声音,睁开一双涣散、没有焦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我……爱……你……”他在呓语,破碎的契丹话。“我……爱……你……很久”
女人停下手中的活。
“我……的心……让你……你……毁灭……”他语无伦次的喃喃低语。“你的……心……比铁……还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