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睨了一下,成大叔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向后退,想离开房间。
“你去打盆水来。”
她浑身打了个抖。
——是咄罗质。
“我去!”李大叔抢白,转身就见了人影。
水很快就拿来。
成大叔已经诊断完毕,在一边写着方子。
“你过来帮他擦一下身体。”咄罗质喝道。
“我来!”李大叔卷起衣袖走上去。
“滚开!”咄罗质一手推开成大叔,指着她说:“你,过来!”
她愤愤不平的走去,拧起湿布,看着床上的病患。
惊呆。
刀刻般英俊的脸庞。
“影!影!”他突然梦呓。
湿布掉在他的脸上,他突然睁开眼睛。
——蓝眼,如梦似幻觉的颜色。
引子
有些人一直不断的在找最宝贵的东西,于是不断的向前走,不肯回头看,其实,最宝贵的东西就一直在身边,只要你肯回头一看。
我该相信爱情,相信自己的心吗?
固执的人都是小孩,任性造就固执,任性却都是小孩才有的行为,如此看来,没有一个大人是完全的大人,人在某一方面都是没有长大的。
还是那块地方,还是那个院落,还是那些建筑。
一切都是重建的。
我的信心还是没有再次“建”起来,我是个任性的小孩,内心一直固我的挣扎着。
心醒
某种不知名的情感,由她的心中狂涌而上。
她似乎能看见他深沉的眼眸里多出了什么,强烈的,想要挣脱牢笼般来撕裂她的心。
记忆洞开,席卷她的思绪。
她昏倒,承受不了一切的变化。
思绪混乱中,只有一张男性气息极浓的阳刚脸孔突显出来。
不能自控的,她整夜都被那张脸孔缠绕着。
——“为何回来?游玩够了。”她问。
——“地方是不会走的。”耶律烈说:“你病了,我担心,所以我回来了。”
当初,营地的一幕重现,一次又一次。
她的心憾动。
——“我要离开你!”她决绝的说:“有她就没有我!”
——他摇她的肩膀。“我有我的责任,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她苦笑。“子嗣真的是那么重要?”
——敏代在指控。“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娶来干什么?你不可能再怀上孩子气,也就是说,你永远不可能会被正名。”
——刺耳的讥笑声。
她陡地惊醒。
她,记起了一切。
想起那个闯进她生命里,留下一道永不磨灭的伤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