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冲出云层的时候,燥热得仿佛是太上老君的丹炉翻了。
八月中旬的天气格外的炎热。
好在钱娇身上的伤已经大好,厚重的褐色血痂只等时间一到自动脱落。
尽管如此,南帆还是对她身上的伤十分上心,轻易不让她多动一分,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时常还忍住开启投喂模式。
这样简单又让人觉得温馨的,美好日子一直持续到八月下旬的一个清晨。
钱娇还依偎在南帆的怀里,做着美梦,海面上一艘挂着军旗的大船,迎风破浪而来,徐徐靠近岩壁。
几声震耳的船鸣声惊醒了两个沉睡的人。
南帆一下子就从地铺上弹坐起来,深邃的眸子里瞬间恢复清明。
钱娇揉着惺忪的睡眼,也跟着坐了起来。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从下面传来。
南帆笑着揉了揉钱娇的粉颊,无比宠溺。
“接我们的人来了。”
原来南帆第一次雨停的时候,就传了讯息回去,只是后来又遇到大雨,军部的船开不进来。
现在天气晴好,军部救援的大船也终于开了进来。
钱娇模糊着,看着南帆跑到洞口眺望了一下外面的大船,又看着他迅速收拾起两人的行李。
几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年轻军人已经走到了洞口。
南帆走过去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这才返回石洞背起两人的背包,领着钱娇离开。
钱娇的瞌睡终于醒了,走到洞口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扫了一眼,和南帆一起生活了大半个月的石洞,莫名的竟然觉得心头有些酸涩。
南帆走了几步感觉钱娇没有跟上,回头正好看到她盯着石洞留念的神情。
他好看的眉头微挑,看向钱娇的眼神又温柔了许多,还带着浓浓的宠溺味道。
他返身走到钱娇的身边,伸出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带着安抚的语气,低低的说:“走吧。”
钱娇回头,正好对上他宠溺的眼神。
她扬唇微笑,点头,跟着南帆一起离开。
因为她相信,只要有他在身边,哪里都是好的。
大船在海上走了四天,终于到了言城的码头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