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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隔着薄薄雪帘的南帆,脸庞依旧深邃俊逸如天神的南帆,那个不久前还爱她如命的南帆。

却只有一句无情的警告,“你别自欺欺人了,我是孟子川,你是云雪,我们不可能再是别人了。”

所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不可能了吗?

尽管南帆心疼得无法忍受,可为了能让钱娇死心,能让她不再纠缠,才能让爷爷抓不到把柄的让钱娇离开。

爷爷答应就此一次放走她的机会,就此一次,她要是不走,便再也走不了了。

他会想办法送自己的血给她的,即便真的有一天送不到了,云泽……云泽定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吧?

可在听到钱娇的那声无限哀伤的呼唤,和她心疼得脸色发白,渐渐弯下去的腰。

他心底就像被人狠狠的撕开了一道口子,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很想大声的对钱娇说,娇娇,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们都需要再等一等。

终归他是不会放弃向她靠拢的那一天的,不管未来有多艰难。

可是钱娇却在他那一句‘我是孟子川,你是云雪,我们不可能再是别人了。’的话里,听出了决绝。

心好痛,怎么会走到了这一天?

怎么会走到了这一天。

他说她是云雪,他却是孟子川。

这就是承认他们之间,有跨越不过的世仇和家恨。

强撑的那根弦,终于在南帆的最后一句话里断了,不管真假,都痛得让人无法窒息。

心像是被千万根细针扎透,冷汗从每一寸皮肤里渗出。

紧咬的银牙也无法克制,她蛊毒发作时,锥心刺骨的疼。

冷汗浸湿了衣襟。

钱娇终于站立不住,整个人跌倒在雪地里。

蛊毒发作,是她从来都强撑不了的折磨。

南帆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却依旧没有动,眸光里是深邃得看不出的情绪。

钱娇痛得蜷缩成一团的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紧咬的牙关,即使在她痛得要翻滚的折磨里,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不想让孟家人看到,她蛊毒发作时痛苦又狼狈的样子。

可事实上,不管她怎么忍耐,此时的样子都无比狼狈。

然而,包括南帆和孟老先生在内,以及孟家围住她的那些人在内,还有从宴会厅里跑过来的,越来越多围观的人在内。

此时钱娇的样子,落入他们的眼里都无比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