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闲工夫理会林菁。
除此之外,唯一的慰藉大概就是每天几句和祁晏的短信交流或者隔三差五的电话。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枯燥中,世锦赛开赛的日子到了。
第一站就在b市。
赛前几天,教练就带了参赛人员抵达赛区熟悉环境。
为了避免分心,抵达赛区后,所有人的手机都要上交。
安萌在临行前抽空给祁晏打电话。
只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通。
“晏晏!”
“要开赛了?”这件事前几天的短信里安萌就跟他提过了。
“嗯,一会儿就要启程了,手机要上交,一直到比赛完都不能跟你说话了。”
安萌的声音委屈巴巴,祁晏动了动手指,下意识的想揉揉她的脑袋,却摸不着。
他垂眸盯着眼前的放大镜,眼底浮起淡淡的思念。
几秒,才出声:“没关系,比赛很快的,比赛完就能见面了。”
“嗯,我会认真比赛的,等我拿奖牌回去!”
“好,我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
“我保研了。”
“哇塞!晏晏你好厉害。”
安萌是个学渣,听到这话是打心底里佩服。
祁晏隔着听筒似乎都能猜到她的表情。
他抿唇笑了:“家里有一个厉害的就可以了,所以你不用太厉害,以后我养你。”
安萌正要回话,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教练的,应该是催着要走了。
安萌皱了眉:“晏晏我该走了,不能跟你说了,等我回去么么哒,爱你!”
“……”
“快说爱我我就挂电话了!”
“我也爱你……”
电话挂断,祁晏脸还有些烫。
有生之年,第一次跟人说这种话。
有些肉麻又有些虔诚。
……
比赛异常顺利,安萌过关斩将,竟一路排掉数位参赛选手进去了前十。
如同一匹黑马,闯入人们的视线,业界无不对这位中国选手充满了期待。
当然,除却期待,还有忌惮和嫉妒。
这种国际性比赛过程和结果全都完完全全呈现在全世界面前。
成绩不好不仅丢的是自己的脸,还是国家的脸。
几场比赛结束,安萌和另一位中国选手一起出战s市的国际田联钻石赛。
当天上午,片刻休息,她放下水杯,在车内把手腕上的绷带缠好,下车,随教练进入赛场。
无数的记者和观众,欢呼声和镁光灯聚在头顶。
安萌从来不会惧怕这种场面。
气定神闲的走上赛场,和各国选手并肩而站。
一场比赛每位选手有三次试掷机会,最终有效成绩以最好的那次为准,试掷成绩最好的前八名将再试掷三次,若余下的八名选手中有成绩相同的,每人再投掷六次,以决出最后排名。
试掷顺序抽签决定,安萌第四个试掷。
第一次试掷,她刚刚摆出标准的姿势,绷带里,隐约传来一股针扎的痛感,安萌手一扭,腕关节一痛。
铅球以一个不正确的方式被推了出去。
第一次试掷失败。
场外的教练猛地起身,投来疑惑的视线。
从比赛开始,安萌的发挥一直很稳定,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意外。
安萌跟教练对视一眼,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默不作声的下了场,准备第二次的试掷。
投掷圈外,安萌解开绷带。
这绷带本来是为了护手的,但她眼前的这条绷带,却在她解下的一瞬闪过刺眼的亮光。
而她白皙的手背上,是被什么滑过的痕迹,隐约有血迹冒出。
安萌定睛一看,竟在绷带的缝隙里发现了几根细小的银针。
横着插在绷带中,若不转动手腕就不会被刺到。
安萌浑身一震,脑海中有什么快速闪过。
下一秒,她抬头扫向赛场外的观众席最前面。
密密麻麻的人,隔着一段距离,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会是谁要害她?
这个问题来不及细想,第二次试掷马上就开始了。
安萌沉着眼扫了一圈,吐出一口气,索性把绷带扔了,忍着痛按着手腕扭伤的地方用力按了按,再一次上场。
手腕受伤,状态到底不比之前,安萌只扔出了1923和1856的成绩。
按照规则,她的有效成绩是1923。
根据最后排名,她堪堪以第六的成绩险入前八。
第一场试掷结束。
安萌抹了一把额角的汗,走下赛场。
手背的划伤无关紧要,但手腕却已经开始发肿。
走到教练跟前时,安萌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教练起身,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查了半天关于扔铅球的资料,尽力了,欢迎有懂这方面的宝宝们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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