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谢晋这番自暴自弃,自然是免不了谢家残忍的家法伺。候,等到他被揍到苟延残喘,气息不宁时,这才有奴仆大胆去公主府上搬救兵。
宋安安本是打算就如此洒脱的潇洒过日的,只是谢晋这伤说是极其惨重,听说有了今天就没明天的样子,她半信半疑,也就只能跟着一起前去了。
没想到这一去,就是进了贼窝。
谢晋是重病在身不假,可照顾了几日之后,宋安安便渐渐觉出了一些不对。
谢晋会武,身体底子也好,哪里会一点点外伤就接连数日,没有半点好转。
怕不是,又是他的手段?
宋安安想清楚了,就想要跑,然而却没了机会。这谢家似乎是又赖上了她,一下子偏偏不肯再放人了。
谢晋的身体看着是一日。日的好起来,也不知道新帝又是哪根神经出了差错,居然趁着谢晋刚好,就立马给他下了调令。
原来是战争连绵,一些流民无处可去,便只能闹。事,而如今,流民暴。乱,新帝找不出肯背锅的人,干脆就把这烂活交给了谢晋。
荒凉之地,舟车劳顿,风餐露宿,还是个半分不讨好的差事,宋安安都替谢晋委屈。
这一心疼,宋安安干脆就跟着谢晋一同去了。
谢晋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娇气的公主前去。
一路上,马车颠簸,宋安安隔会儿就哼唧一声。谢晋只能这里揉揉,那里抱抱,一路都好好哄着人。
宋安安看着马车外逐渐荒凉的风景,有些感慨:“当今世道,世家大户同寒门平民实在不能同日而语。”
谢晋懂她的意思,士庶之分天差地别,谢晋作为顶级世家的嫡子,本就已是命运的宠儿,自然无权再去置喙。
“安安放心,我此次来,也是为了解救这些平民,让其得其所。”
“嗯,”宋安安点点头,“我知道你自然是同那些公子不同的。”
谢晋笑笑,没有说话。
尚稚嫩时,他也曾不屑官场黑暗,立志避世不出,但后来他才知道,有时候融入才是改变。
“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美名早就风靡都城贵女之中吧。”宋安安笑笑,“起初知道我未来的夫婿是你时,我其实是很开心的。”
“后来就觉得大失所望是么?”
谢晋笑笑,捏了捏她的手。
“的确,毕竟一开始你对我的反感藏都藏不住。”
“那时……的确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