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得到了验证,因为傅念生悄无声息的抢了他一个极其大的单子。
两天后公司的秘书突然给他打电话,有紧急的事情需要他处理。傅煜城的心里一跳,随后面色又恢复。
像悬在头上的尖刀,终于落了下来。
高楼大厦,高耸临立在市中心。
冬日细微的光照射锃亮的窗户上,在办公室折下一束束渺小的光影。
傅念生揉着眼角,看完一段很长的已经被修复的监控录像,眼睛干涩酸疼。愤怒逐渐蔓延,势不可挡的闯进五脏六腑,浑身抽痛,最终都化为一声心疼的叹息。
花了很长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傅念生又将它重新装好递给秘书。
面色难得的沉重无比:“将它亲手送到傅煜城的手里,不要转经别人”。
一场商业上的恶劣竞争,受到利益驱使,明争暗斗,最后竟然把无辜的小孩儿牵扯进来。
最后成了替罪羔羊,经受了那么多强加在他身上的折磨。
反抗不得,又挣脱不开。
傅念生打电话叫来司机,步伐沉稳的下楼。他得让参与进来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所有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傅氏集团的股票一度下跌,近几十年来都未出现过如此情况。
公司内乱成一团,各高层召开了紧急会议,傅氏总裁从医院回来带病工作。
似乎之前的胜利只是昙花一现,还没来得及在上一次捷报获得喜悦,便措手不及,只能迎接之后的致命一击。
傅煜城的身体刚刚受到过重创,第一场会议结束,他强撑着等众人散去,接着扶住桌子大口喘着气。
腹部疼痛难忍,他的额头滚烫。
傅念生从回国起,迅速将公司发展壮大,有了自己巨大的商业圈,虽然从未小瞧,到底输了一塌糊涂。
温和面具下藏的竟然是颗毫不掩饰的野心,他要自己输的一塌糊涂,从此再也不能翻身。
额头的冷汗流到眼中,咸湿的液体让他不适的闭上眼睛。
傅煜城低着头,突然想到什么,马上给别墅打了一个电话:“看紧陈辰,除非我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别墅一步”。
车外霓虹璀璨,浮光掠影般从眼前走过。
傅念生坐上了去往h市的车,心中酸涩又期待,他要来接人回家了。
所有的监控录像铁证如山的摆在那里,所有的罪过将大白于天下。
陈辰多日来的备受折磨和内心的不甘,终归要有一个终点和解释。
傅念生在五彩斑斓的光影中面带着柔和与狠厉,相斥的表情使得他浑身带着暗黑的戾气,因为他要来替陈辰一一讨要了。
傅煜城分身乏术,再也分不出多余的精力来回往返h市。这就是傅念生要的最终结果,他要百分之百确定能够见到他的陈辰。
小孩儿的心都被折磨碎了,他以后得慢慢补起来,让陈辰重新进入正常的生活。恢复喜欢并热爱的工作,每天上班下班,然后一起相伴回家,一起尝试研究新的菜品。
傅念生满心期许着,面带温柔。
事情似乎要尘埃落定,但更大的阴谋似乎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傅煜城已经差不多有十天没有回来,陈辰猜测他可能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他接触不到外界的一切,每天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看看书打发时间。
当翻到早间新闻时,他瞬间坐直了身。
市中心傅氏集团办公楼下,聚集着近百个大吵大叫的市民,嘈杂的人群拥挤在主街道上,甚至将马路都占了一半。
股民举着一条长横幅,赌住了来往公司的人。
傅氏集团作为a市的龙头企业,曾经不可撼动深入地底的大树摇摇晃晃,树根虽然仍然粗大,但内里快速腐烂,已经有了将要倾倒的趋势。
陈辰将新闻看完,一时间还不能反应过来。
傅煜城就这么败了吗?
陈辰楞在沙发上,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一腔激动,他的心里隐隐有了些美好的念想,所有的一切都是与傅念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