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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什么来着,没人一起,你一个人爬什么山,看看吧,现在怎么办?”天又生气了,自从去了日本,天就频频的对飞雅发火,火气中带着些许梦高的气息,飞雅感到有股背叛的力量在嘲笑着自己,“把你的ct片子给我寄过来,我看看。”

“啊……”飞雅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得花多少钱啊……”

“让你寄你就寄!”自从去了日本,天似乎习惯了发号施令。

“不寄就是不寄!我要下车了,逛街去了,别浪费电话费!”飞雅装着不耐烦了,嚷嚷着。

“你——”天再次败给飞雅,电话那边的嘟嘟声告诉他,飞雅挂他电话了。

挂了电话,飞雅握紧了胸前的小海贝,那颗他十岁生日那天,天一个人躲在屋里闷了一整天弄出来的自制项链,“天……”本该在医生办公室里泛滥的泪水终于决堤了,“其实,我根本没去爬山,爬山之前腿就疼了……”

医生说这是致密性骨炎,得这种病的人通常会有三种原因,一是运动过度的运动员,二是产后髋关节变松的妈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遗传导致的机体过早退化。

飞雅很明白,自己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的确就像天说的自己是“圈(juan)养动物”,从来是不会运动的,第一种可能排除;至于第二种可能,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第三种更不可能,整个家族,上到爷爷,老爷爷,老老爷爷,老老老爷爷,老老老老爷爷,都没有听说过这种遗传,怎么会到了飞雅这里就突然来了个遗传呢!

医生不是万能的,医生也会犯错!飞雅这样告诉自己!

什么时候雨又来了……

飞雅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冰凉。

这种冰凉……似曾相识……

[正文:(二)一个人的角落,觉得安全]

抱着自己的影子,一个人的角落,觉得安全,太想要得到安慰,却忽略了角落里同样在哭的自己的影子。回到宿舍,姐妹们围上来,问这问那。

“残了,是吧?”忆柏开着她惯有的玩笑。

飞雅很想开着同样的玩笑回她,“是啊,残啦,以后得你们养着我了。”可是,今天,玩笑好像离她远去了,甚至,他都不明白什么是玩笑了,“没事,”使劲挤出的笑颜。并不是笑着的人都是开心的,飞雅深刻的感觉到这句话正在背后冷冷的刺戳她的脊椎。

我没事的,就是累了,飞雅一遍一遍的回答着大家,回答着自己,就这样强调着,仿佛自己就真的是累的了,就这样告诉自己,到最后连自己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