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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看飞雅睡下了,梦高推开天的房间门。

“进,还没睡。”

梦高拿着两听啤酒,“来一瓶?”

天接过右手边那一个,“坐。”

沉默。

“飞雅?”梦高终于还是开口了。

天没有说话,他明白,什么样的回答在此刻是都不是完美的,“那丫头?怎么了?你别介意啊,她昨天不是故意冲你的。”

梦高举起酒瓶,“不是的,没关系,昨天是我把画撕坏的。”

天笑着摇摇头,和梦高碰了一下杯,“我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回事,估计是玩累了吧,平时虽然总是大大咧咧的,可是在陌生人面前,她向来是文文静静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就突然反常,对你……”

“看来你们认识了很久了?”梦高试着问,握紧酒瓶。

“是啊,昨天刚在海滩上算过,有十一年了啊!”

“从小一块长大的?”

“也不是,我们老家是这的。”

梦高吃惊的看着填天,“佳木斯?”

“嗯,四岁那年,搬去青岛的,其实我爷爷是青岛籍的,后来闯东北来了佳木斯,再后来爷爷老了想回老家了,就回去了。”

“你们的故事貌似很多?讲讲?”梦高自饮了一口。

“行,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嗯……刚回青岛那会,没什么亲人了,爷爷就说搬去飞雅他们村吧,靠海,生活会容易些,飞雅的爸爸让我老爸在他们家船上做忙工赚点儿安家费,”天停下来,喝了一口,“当时我们都四岁,飞雅上幼儿园小班,而我因为户籍问题还不能上学,就整天跟着爸爸在船上,因为排外,据说家长都跟小朋友们说东北人凶残会杀人,小朋友们都喊我‘小东北客儿’,不跟我玩,飞雅就利用她班长的职权,强迫大家做游戏的时候跟我一组。”碰碰梦高的酒瓶,天继续,“有一次啊,玩十人转盘,本来游戏规则是大家轮流在下面推转盘,可是刚好有十个小朋友了,他们不让我坐上去,我就一直在下面推着他们,没人肯下来替我,飞雅生气就下来了,”天瞅瞅天花板,“就这样,她推两圈,我再推两圈,一直玩了一下午,然后晚上回家,她就开始发烧,那个笨笨,明明累坏了,也不肯向那些不让我玩的小朋友低头,”笑笑,“后来,我就再也没玩过转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