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问题应该换我来问你才对，毕竟刚刚在外边拼命战斗（顺带着拆墙）的是你不是吗？”

彼得.帕克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在救了人之后被对方询问自己的情况，他抓了抓自己光滑的头罩，声音欢快——

“我的身体很好，想要伤到我可不容易，而且我还顺带着拿回了对方从你这偷走的手机！”

彼得.帕克在制服里掏了掏，想要展示一下自己刚刚的战利品，但是当那个东西真正被拿出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手上这个纯黑色的、像微型平板一样的东西是什么？！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手机啊，那个狡猾的小偷居然拿一个赝品欺骗他！

——现在大都会人都这么狡猾吗？！他明明听说大都会的人都跟他们的神明一样光明磊落呢？！

刚刚还充满生气的彼得.帕克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干瘪下来。

他垂头丧气地将这个该死的赝品推到了巴洛特面前，转而从已经破碎的窗户跳了出去。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去追的话，究竟有没有可能将手机要回来，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一试。最后，他甚至还不忘交代巴洛特——

“如果先生您有时间的话就将这个送到警察局去吧，这样也好找出那个小偷的身份，进而将他抓进监狱。”

但是对于巴洛特来说，将微型平板送到警察局去肯定不可能的。

他将平板放在眼前，哑光的平板外壳就仿佛要将周围的光线全部吸进去一样——难以想象，十几分钟之前它甚至还躺在迪克.格雷森的口袋里。

【……真是好一手狸猫换太子。】看着自家宿主熟练地通过自己的数据库推算出平板密码，恋爱系统只能这样评价。

“你这样说可就有点过分了，”巴洛特耸了耸肩膀，“在决定牺牲彼得手机的时候，我就把手机的钱给对方打过去了，无论蜘蛛侠最后又没有将那个东西拿回来，他都不会吃亏。”

【那你还真是大方哦。】恋爱系统的声音凉凉的，事到如今他早就知道自家宿主心里全是黑水。

巴洛特却“自谦”着，“还好，还好。你之前不是说过吗？迪克.格雷森的富豪老爸会赔的，四舍五入还是我赚。”

恋爱系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巴洛特却打断他的沉默，“快跟我说说第三条支线现在怎么样了？”

此刻他已经将平板顺利解锁，并且找到了里边唯一一个备注是b的联系人。

【……恭喜宿主，蝙蝠侠支线已开启。】

单从平板上的留言来看，蝙蝠侠和迪克.格雷森之间的联系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迪克.格雷森在说话，而蝙蝠侠的回答大多数都是一两个字，就比如——“知道了”“不准”“不行”。

最后，巴洛特只能干笑着总结一句，“看了蝙蝠侠并不是一个好沟通的人。”

看到自家宿主觉得蝙蝠侠超出了自己预料的表情，恋爱系统难得幸灾乐祸地补充了两句，顺带着将自己资料库中属于蝙蝠侠的那部分推给对方——

【对方可是个工作狂，大忙人，每天工作到周平均睡眠时长只有两个小时的男人。他不是在打击罪犯，就是在准备打击罪犯的路上。】

“你这是为了表达什么……？”

【就是想提醒宿主，即使你拿到了他的联系方式，他也没什么空理你。】

“这好办啊。”

恋爱系统：？？！

“攻略说，面对一个工作狂，最好的方式就是融入到他的工作之中”

——————

蝙蝠洞

布鲁斯.韦恩坐在属于自己的蝙蝠椅上，大大小小的屏幕围绕着他，为他实时反馈着哥谭各个角落的情况。

他现在正在调查一个连环杀人案，受害者的身份大多为站街者，所以他正着重观察着红灯区的情况，一刻也不停息。

阿尔弗雷德站在他的身后，徒劳地暗示着对方，“这已经是您连续工作的第六十个小时了。”

而布鲁斯.韦恩对此的回应只是喝掉面前杯子里凉掉的咖啡，眼底是疲惫的青黑色，那是他压榨自己生命力的证明——

“如果我闭眼，很可能就会有一条无辜的生命消亡，那些人本不应该经历这些。”

那您就应该经历这个吗？阿尔弗雷德在内心提问，但是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生下自家老爷的时候难道就希望看着他变成现在这样吗？

放眼着天底下，没有哪一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经历这个，就连阿尔弗雷德自己也不希望，所以他才总是对着自家老爷重复着那句话——

“其实在您当初外出历练的时候，我从未希望过您重新回到这里。”

但是最终，老管家只能叹息，“迪克少爷的通讯器发来了消息。”

“先放着吧。”布鲁斯.韦恩知道，如果有急事，迪克.格雷森会直接向他发起语音通话，而不是使用操作工序较为复杂的平板。

对方会用平板发来的消息大多数都是一些轻松的日常，而这样的信息总是毫无疑问地被他排在工作优先级的末尾。

“不，我怀疑这一次发出讯息的并不是迪克少爷本人。”

不是本人？

布鲁斯.韦恩眯了眯眼睛，他操纵着蝙蝠电脑将监控画面逐渐缩小，转而将平板上的消息投影在自己眼前。

他一向考虑的事情都很多，往往他看见一件事情的开头，脑海中就已经构建出无数潜在的危险可能性。

所以，即使他的养子们翅膀硬了，飞离他的领地，他也会在他们日常活动的地方安上摄像头，充当最后的保险和安全红线。

一行和迪克.格雷森平时发言习惯完全不同的文字出现在他的眼前——

“迪克.格雷森现在在我手上。”

看到这行冷冰冰的文字的时候，布鲁斯.韦恩表现的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冷静淡然。就连最精密的仪器也无法检测出他的心跳加快哪怕一分，但是面罩隐藏之下的瞳孔却悄然缩紧。

蝙蝠内的监控又往后退了退，这句简简单单的话出现在了各个屏幕上，蝙蝠侠处理事物的优先级难得地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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