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屁吹的极顺,书白有点躁郁的心情就这样平顺下来。
当年卷耳便是巧舌如簧,如今她的本事见长,哄人的功夫也与日俱增。
星河铺了漫天,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卷耳跟着书白进屋,看着并不宽的床榻道:“这怎么睡?”
书白指了指窗下的软榻,“我睡那。”
那身男装穿在卷耳身上俊俏的紧,她忍不住嘚瑟的转了几圈,对书白有风度的决定非常满意,“行,”
书白靠坐在软榻上,月华如练,他眉目舒朗,看着卷耳的目光不自觉的温柔下来。
他想起刚才卷耳回来时带着红晕的脸,“你刚才到底去哪了?”
卷耳走到床边,把那身软袍挂起来,闻言眼睛闪了闪,想起刚才的经历实在是一言难尽,“没什么,不过是闹了个笑话。”
她吹熄了烛火,摸着黑爬到床上扯开被子,闻到上面和书白身上一样的淡香,心底带了一层淡淡的欢喜。
书白在夜色里能清楚地看到事物,看着卷耳抱着他的被子轻轻吸气的样子,他无声勾了勾唇。
这几天他们两个一直没休息好,哪怕是有灵力,卷耳也有些撑不住了,不知何时,便陷入了甜梦酣然里。
卷耳呼吸规律又平稳时,窸窣声响起,书白脚步很轻的走到床边,他看着睡姿乖巧的姑娘,轻轻低喃,“今天,我很开心。”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第一次,这样开心。
卷耳吸了吸鼻子,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书白站在床边瞧了她半天,转身回到软榻上。
一夜安眠。
*
卷耳和书白都不是拖拉的人,虽然算是久别重逢,可是两个人共同的回忆并不怎么美好,所以自然省去了把酒话当年这一环节。
休息了几天,卷耳说要去混沌海,书白自然随行。
御剑半天之后,两个人停在海边一个小镇上。
空气里带着微微的咸味,他们找了家小店吃了饭,按理说卷耳的修为也够了,辟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卷耳并不赞同这个观点。
这个世上还有比美食更让人心情愉悦的吗?
没有。
吃过了饭才刚刚到酉时,只是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最后竟然只剩卷耳和书白这一桌了。
小店的老板过来道,“两位可是外地人?”
书白沉默不语,卷耳只能答道:“是的店家,敢问为何刚过酉时,您就要打烊关门了呢?”
那老板道:“客官从外地来有所不知,这巽风镇最近闹鬼,每月初一的晚上都会莫名丢失一个人,过不了几日,那人的尸骨便会出现在海边,吓人的紧。”
“这不,今儿个又到了初一,大伙儿都早早回家避难去了。”
那老板说到这,擦了擦而头上的汗,“二位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也好避一避这无妄之灾。”
那老板也是着急关门,卷耳自然不会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为难人,她乖巧的点头,“谢谢店家,我们这就离开了。”
那老板有些抱歉的对二人拱了拱手。
两个人从店里走出来才发现,本就没什么人的大街上此时更是不见人影,天空黑云低沉,像是即将要到来一场暴风雨。
“他刚才说的妖怪,应该就是恶蛟了。”书白细细思索,“去海底看看?”
卷耳点头,“走。”
穿过寂静的小镇,两个人到海边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连带着整片海域都是浓重的墨色。
云层包裹着雷电,时不时的轰鸣出声,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卷耳蹲下身伸手划了划海水,“黑的?”
书白站在她身边,看到卷耳白皙的手心里蓄的一小滩黑水,眸光幽深。
暗夜里时而响起波涛滚滚的声音,卷耳皱眉,“今天是初一,这恶蛟是要出来了?”
“他不会出。”书白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