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去思考失败的后果,但也没有人不知道失败的后果。
掌门闭关的那一天,小破观所有的人都来了,总是闭关的大师兄、出嫁的小师妹也都来了。
掌门挥别他们,负着手走进准备好的闭关之处。门,已经关上了。但掌门知道,小破观的孩子们都还在门外,没有走。
“这些孩子啊。”掌门悠长地叹了一声,“也许,这以后就是永别了。你说对吧?师兄。”
师尊慢悠悠地浮现出身影,“那不一定。”
师尊:“按照规矩,修士兵解之后还得去地府替常年无休的鬼兵鬼将轮班至少五百年。你会在地府见到他们。”
掌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么社畜的规矩是哪个周扒皮资本家谁出的?”
师尊转头深沉地看了他的掌门师弟一眼,“我。”
掌门:……
掌门熟练地抱头,“对不起师兄,我错了,不要打脸。”
门外的师兄弟姐妹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掌门师父在闭关之前遭遇了怎样爱的教育,看着师父离开,他们越发惆怅。
趁着一家六口都在,师兄弟姐妹们挖出师父埋在桃花树下的酒敲开了大师兄的门。
掌门师父的酒很好喝,孩子们馋很久了,但因为师父看得实在太严一直没找到机会偷到。这一天师父走了,孩子们纷纷决定挖出酒尝一尝师父留下的最后的味道。
在酒量这方面,大师姐人菜瘾大,开头就是一顿狂灌,然后duang得一声直接原地倒下。师兄弟们无语至极,只能任劳任怨把人扛到她原来的房里,回来继续喝酒。
夜很深,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师兄弟们坐在月下,轻啄对饮着聊着家常,跟难得回娘家的小师妹聊着山下的日子。
忽然,二师兄想起了飞升的师尊,“也不知道,师尊在天上过得怎样。”
三师兄看了看天空,“应该还不错吧。师尊这样的人物上去必定是个官儿。”
小师妹也点点头,“说不定还是个大官,走在路上都得喊他仙尊的那种。”
二师兄幽幽地叹了口气,“就是苦了大师兄。”
大师兄托着杯子,没说话。
二师兄对月举起就酒杯,“来,兄弟姐妹们。”
师兄弟姐妹们当即响应,也对着高高的月亮举起。
二师兄沉重道,“让我们,敬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