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娴第一次如此靠近一个男子。
莫要说是同龄男子了,就连长辈,她也未曾如此亲昵地接触过。
从小父亲就不喜她,更别说抱她了。
大伯父虽可怜她,但到底不是亲生女儿,也避着嫌。
这陌生却又让人觉得温暖的触感,倒是真让她慢慢安静了下来,闷在傅叡炀的怀里轻声应了。
方才着急忙慌想让周娴安静下来没来得及顾及其他,此刻轻柔的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给这静谧的夜添了几分时间流动的意味,才让傅叡炀恍然发觉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周娴平日里不喜浓妆艳抹,身上未曾带有脂粉的气味,也未在衣物上熏香,只一股淡淡的皂角气味,像是几缕阳光撒在身上,混合着些许的酒味,让傅叡炀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股醉酒的意思。
见怀中的周娴久久不言语,他低下头,想要看看是不是睡着了,却只看到一截白嫩的颈脖。
此时天色有些昏暗,四皇子府不缺那点灯油钱,是早早地点上了烛火,但这昏黄的烛光又显得更加暧昧。
周娴皮肤白他是早就知晓的,此时就着摇曳的烛火,只觉此刻周娴的肌肤白腻中又透着些许的红,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傅叡炀一见那些名家传记之乎者也的东西就头疼,倒是喜欢看些山川游记荒野精怪的本子,他想起从前看到说关外有一种歹人,专咬人颈脖吸食鲜血,被咬之人此后也会有这般怪异的举动。
自己莫不是在哪里中了邪,被歹人所害?
按理说现在也不到炎热的季节,可傅叡炀就是感觉到了一股燥热,让他觉得有些烦躁,呼吸也越来越重。
周娴只觉脑子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地感受到好像有人在对着她的脖子吹气,让她觉得不舒服,猛然一个抬头,想要看清是怎么回事。
傅叡炀还在纠结自己的异常举动是怎么回事,就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倒,仰卧在罗汉床上,直愣愣得盯着周娴说不出话来。
两人这姿势,若是旁的人见了,只怕会以为是凶恶山贼强迫娇羞女子。
不过周娴是那凶恶山贼,傅叡炀是娇羞女子。
周娴的眼前出现了重影,她甩了甩头,想要集中注意力,待到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不客气的开了口:“傅叡炀,我要喝酒,给我拿酒来。”
傅叡炀有些疑惑,问:“你又不喜欢喝酒,为什么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