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这一路上发现,似乎大都越远,周娴的性子也放得越开,想笑便笑,想大声呼叫就呼叫,想如何就如何。
傅叡炀愈发觉得,她好像没有当初那么讨人厌了。
解决了温饱之后,马车缓缓行驶着,周娴和桑竹两人,大着胆子将马车的帘子悄悄撩了个缝,头凑在一起不住的讨论着。
“桑竹桑竹,你瞧那拐角处有人在表演杂耍呢。”
“桑竹,快看,那边还有吹糖人的呢。”
“桑竹,桑竹…”
傅叡炀听着周娴像只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学着她的语气:“快看快看,这里有个没见识的小丫头。”
周娴也不恼,转过身对着傅叡炀撇了撇嘴,又兴致勃勃地望着窗外的街景。
直至看到马车渐渐驶出了热闹的地界,才歪着头问傅叡炀:“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不去找个客栈投宿吗。”
傅叡炀眼神晦涩不明,盯着周娴似笑非笑:“投宿是当然要去投宿的,只是不去客栈罢了,有更好的去处。”
周娴不知何意,不过想想傅叡炀在外的经验比她丰富,这一路上的食宿行程都是他打点的,此刻也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也就不再多问。
马车驶过繁华的人群,最终在一处宅邸前停下了。
周娴有些诧异,莫不是这傅叡炀在这还有房产?
她抬头一望,便见着宅前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梁府”二字。
周娴愣了愣神,不自觉的皱了眉,不明白傅叡炀这是要做什么。
傅叡炀命清风拿了他的腰牌,敲了这梁府的大门,不一会儿就有一小厮前来开了门。
“几位是何人,可有何要事寻我家主人?”
清风直挺挺的站着,对那小厮说道:“我家主子是当今的四皇子殿下,来临城有要事要办,可否请梁大人性格方便借宿一宿。”
那小厮不是梁家从大都带来的家生子,只是在临城买来的下人,何曾听说过那天潢贵胄的名声,被来人的身份吓了一跳,忙结结巴巴的让清风稍等片刻,就慌不择路地去回禀了主人家。
“老爷老爷,外头有一群人,说是什么四皇子,要来咱家借宿。”
梁硕此刻正在厅内逗弄着自己最小的孙子,远离朝堂多年让他一时未曾明了这下人是何意,头也不抬只问那小厮:“四皇子?什么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