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礼州的第二日,傅叡炀带她去见了礼州颇负盛名的瓷器窑。
礼州最开始就是以这瓷器窑出了名的,听闻是位富商的祖上传下来的烧制秘方,但当时的礼州不过是个闭塞之地,即使有好的瓷器,也卖不出去。
望着一堆精美瓷器发愁的富商决心自己开路,好说歹说劝服了另外的几位富商一同出资修建了个码头,想要为瓷器的运输寻个便利。
这码头一修好,不仅让礼州的瓷器出了名,更是让礼州逐渐发展成了现在的这种态势,南来的北往的,买东西的卖东西的,总喜欢往礼州凑一凑。
礼州俨然已成为除了大都外,人口最多的地方。
这些当然都是周娴从傅叡炀口中得知的。
此刻她正拉着桑竹在这瓷器窑的展示铺子里挑得是眼花缭乱。
“桑竹,你瞧着那樽小佛像怎样?你说我要是买给祖母她会喜欢吗。”
“小姐,那佛像烧得可真是好啊,远远望去就像真的一般。”
“这玉瓷枕瞧着可真是精致啊,大伯娘时常睡眠不好,我将这个买下送给大伯娘。”
“这个笔搁也太精致了,上面的鸟儿像是真的一般。”
“嗯,看上去是若书和三姐姐喜欢的样式。”
……
两人就这么在铺子里转来转去,见着一件欢喜一件,讨论着该给谁买什么样的礼。
不一会儿,桑竹和清风两人就分别抱着一摞比人还高的盒子,里面装的尽是周娴买的小玩意儿。
除了平日里挂念着她对她好的那些人,还有二哥哥那个未过门的妻子也备了礼,甚至连家中那未曾说过几句话的父母叔伯、兄弟姊妹们也有一份礼。
就连此刻出力帮她抱着盒子的清风都有一份。
周娴小声地清点着物品,生怕忘了给谁买。
一直侧立在旁等着周娴挑选的傅叡炀听着从她嘴里蹦出的一个个人名,原本还噙着笑意的嘴角渐渐收敛了,脸色也是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