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叡炀嘴角忍不住想上翘,却极力克制住了,面上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周娴见状,倒是大着胆子取来他常用的扇子,三两下系在了扇柄上。
事成之后,还凑过去谄媚地笑着问道:“殿下,可还喜欢这礼吗。”
傅叡炀抚了抚那小马的瓷器,倒也是忘了昨日周娴想到了所有人独独忘记他的事,现下只觉着她也是有心了。
此人定是昨日当着自个儿的面不好意思,否则怎么今日就背着自个儿派人悄悄去买了来,还特意选了自己生肖的配饰呢。
傅叡炀刻意清了清嗓子,压制住自己的雀跃,像是敷衍一般说道:“还行。”
误打误撞送对礼的周娴瞧着傅叡炀的眸子,真诚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那我们明日还出去玩吗,殿下若有什么喜欢的,明日我都买给你。”
傅叡炀目光往周娴的脚上瞧了瞧,开始回想方才周娴进门时走路的姿态可有一瘸一拐的样子。
“你脚上不是起了水泡吗?”
周娴一愣,不知傅叡炀是从何处知晓的。
对面的男子见她呆愣的样子,好心地出言解释:“你那丫鬟也是个聪慧的,知晓从我随从那取药。”
傅叡炀平日里出行带的人并不多,除了自小在身旁伺候的清风,还有个平时话少得像是不存在般的暗雨。
桑竹得了许嬷嬷的教导,也是有了些心眼,打从一开始就打听过了这个暗雨是精通医术的,跟着傅叡炀就是以防路上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可以及时医治。
傅叡炀是皇子,这给皇子用的药自然是金贵的,桑竹昨儿个便是从那暗雨处求了药。
周娴见傅叡炀今日并未带她出去玩并不是因着昨儿日生了气,而是顾忌着她脚伤了,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喜滋滋的,像是吃了蜜一般。
周娴这么想着,嘴边的话不禁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殿下身边的人都是有本事的,我本就伤的不严重,抹了药这便好了。”
周娴望着傅叡炀,问道:“那我们明日出去玩吗殿下?”
傅叡炀寻思着自己不能应承地太快,否则会让周娴认为他是个好说话的人。
周娴见他不言语,有些找了急,三两下蹦到了他身旁,从善如流地悄悄勾住了傅叡炀的小手指,像从前像自家哥哥撒娇那般娇娇地说道:“出去玩好不好嘛,殿下,好不好嘛。”
傅叡炀端着茶壶斟水的手微微一抖,有几滴茶不小心洒到了手上,滚烫的茶水瞬间在他的肌肤上氤氲出一片红色。
可他竟看都不看一眼,心里忍不住咒骂着。
这到底是哪来的撒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