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定然是这样,自家小姐才会这么高兴的。
作为家生子的桑竹自小在周家长大,不知那些男女间的你来我往,自然是不明白一个男子这般能影响女子的心情是为何意,她只打心眼里为自家小姐开心,两人若是和好了,自家小姐也不会难过了。
许是被周娴的心情感染了,桑竹回过头扬起了笑,朝着周娴的方向脆生生的应了一句好,便出了门。
周娴的这般时不时笑出声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离两人互表心意之后,都觉得有些羞赧,倒是傅叡炀体贴地寻了个借口让她先休息休息,不然照着两人的性子怕是要羞地见不了人。
也亏得这般平静了许久,让她竟生出了些许思念之意。
可她怕自己过于主动,倒让人觉着太过轻浮了,心里琢磨了一万个理由才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迫不及待。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膳的时间,她清了清嗓子,对桑竹道:“我病着这几日倒是多亏傅叡炀和暗雨了,我掂量这于情于理我都应当去表达下我的谢意,你觉得如何?”
这几日傅叡炀在桑竹心中的形象是骤然高大了起来,她自然是认同的。
“小姐说的极是,我这就去寻个小厮去外头置办个席面。”
周娴见桑竹这般,也是暗自欣喜,嘴上却不认输:“唔,你去吧,那我就只能自个儿去那边知会一声了。”
言语里还有些无奈,仿佛是因着桑竹有了别的差事她不得已才只能亲自走一趟的。
桑竹有些愕然,其实,她再跑个腿也是来得及的啊。
周娴顺着走廊往宅子的另一侧缓步走着,她已经向洒扫丫鬟打听过了,傅叡炀此刻应该在书房。
当她路过书房的窗户旁,看见傅叡炀似乎正在提笔写信。
她担心耽误了正事,拦住了门口小厮不让通报,打算等傅叡炀忙完再同他说。
傅叡炀的书房正对着宅子里的那棵槐树,周娴在这里住了几日都未曾好好瞧过,此时也是得了巧。
树上的槐花正是开得繁茂的时候,只消微风一吹,便纷纷洒洒往下落,落得这一地白色的景。
周娴瞧着这景,觉得有几分别人描述的冬日里下雪的场景。
从小在大都长大的周娴是没有见过雪的,大都湿冷的气候,就注定了她见不到那一片连绵雪山的样子。
她伸出手接过从树上落下的花瓣,想象着若是真的雪花落在她掌中,此刻应当是已经消散了吧。
若是能见一次雪景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