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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均看了看他,笑着摇头道:“放弃什么,我们做的一切都是护驾。”

其实,贺均一开始让他调兵时,就给自己留了退路。他也在等,皇帝这次病逝的几率有多大。所以一直都是让人围住行宫,却并未有别的动作。蒋固现在才明白过来。

“贺均是想等待时机,若父亲离世,便拥立肃王继位?”侍卫送他们到了内苑便不再往前,四周没什么人,陈锦墨便问了起来。

肃王便是三皇子陈锦安,他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封号,只是并未出宫去往封地。

宋宜之点头肯定了她的答案。前方是禁军守卫,陈锦墨不敢再聊,将药交给他们检验送去陈泰那后。他们二人则要去洗漱更衣,整理形容,才能面圣。

等走出去一段路,陈锦墨才继续问:“那你究竟与他说了什么,让他打消这念头?”

“并非臣说了什么,首辅多疑,他其实也不信肃王。边境又有战乱,此时政权变更,就算肃王称帝,也未必能稳坐江山。”宋宜之只是将这份怀疑扩大,还有一点他没说,也不知怎么与陈锦墨说。

因为他并不知道,以陈锦墨羌国公主的身份,会不会原谅他,再信任他。

可就算他不说那件事,他们两个也面临着严重的信任危机。

不辞而别这个仇,陈锦墨可还记着:“你为何连夜走?一声招呼都不打,说好的一起上路呢?”

宋宜之并不为自己的欺骗行为感到抱歉,并且很是不懂她的行为:“公主在客栈等候,安全舒适,不好吗?”

“那我们两都睡个好觉,第二天再一起上路,一起解决问题,不好吗?”

各有各的理,也都找不出话回对方。

陈锦墨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就记得宋宜之怎么一句话不说,就离开的。越想越不服,最后道:“你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一起上路的。”

这话有些孩子气了,宋宜之叹了口气:“臣的错。”

明明陈锦墨也是丢了张字条,便自己一人去药铺偷东西的。自作主张这一点,他们两个人都是半斤八两。

自然她也不是真的就非要宋宜之低头认错,对方真的认错,她反倒不安起来。

“你没错,就是,别落我一个人。”

这句话仿佛触到了什么,宋宜之偏头望了她许久,想伸手去碰她,最终还是忍住。

前面不远处,蒙着面的内侍在等着他们。陈锦墨这才从方才的小情绪里走出来,想起了身上还有件要紧的东西。

“我昨夜从药铺拿到了一个账本,是暗账,记着药材铺的交易流水,有贺家的盖章,可以证明他们抬高药价。”

宋宜之听着放缓了脚步,陈锦墨也是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拿是拿到了,该怎么用,她到如今都没想好。

陈锦墨问道:“要不要给父亲?”

“若是呈给陛下,陛下降罪贺家,公主夜盗药铺的事,也会被贺家知晓。”这就是明着与贺家为敌了。

宋宜之说的,陈锦墨明白,所以才一直藏着,不敢拿出来。可拿都拿了,如果没有用武之处,倒也扫兴。更何况,不将账本公布,怎么去将药材价格打下来。病人还有很多,平替也没找出来,她总不能一家一家的去偷药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