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按上头的命令追查拿人,其他的公主进了守正司,自会有专人查清。”
这人简直比钻石还硬,陈锦墨很无奈:“贺家抬高药价做假账。我手里有证据,回去自会向圣上禀明。在此之前,为了不让贺家察觉,我不会进守正司,也请你配合!”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管治只是有丝犹豫,结果还是不变的要拿她回守正司。
陈锦墨彻底服了:“兄弟你脑筋是不会转弯吗?我都说了,回去会向圣上交代。你为了本假账非要抓我,又是守的哪门子正?”
这管治还是不听,陈锦墨是说不动了,又觉得这大半夜出来给人送药着实是自己脑抽。反正这人现在拿不了自己,就随他去吧,伤不好才对她最有利。
不过这年头,能这么较真的人确实少见,最终陈锦墨还是将带过来的药放在地上,其余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回去没走几步,迎面便撞见了同样出来的宋宜之。
“你也来送药?”
“也?”宋宜之目光看向远处地上的东西,问道:“公主很关心他?”
“啊?”陈锦墨很懵,“他这么执着的抓我正法,我关心他作甚?”
这解释的很像掩饰,宋宜之瞥了管治一眼,淡淡道:“我明日会修书一封给掌印,请他向陛下禀明调回此人。公主不必为此忧心。”
他行事陈锦墨自然放心,留在原地等宋宜之去送药。可他并不上前。
“臣送公主回去休息。”
这就要走了,走向不对啊,陈锦墨很奇怪:“你不去送药?”
这种时候不该上去关心一番,以示好拉拢?而宋宜之也确实带药过来了啊。
带药过来却不去送,还真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实在摸不清他的路数,陈锦墨只得跟上。
也或许是她想多了,这个管治可能并不是小说里的那个千户。
两人渐行渐远,管治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走过去查看陈锦墨留下的东西。
是一瓶药和纱布。
伤口处隐隐传来痛感,简单的止血方法只能暂时起效,不上药随时有发炎的危险。没有再执拗下去,管治在月光下,给自己包扎了伤口。
方才陈锦墨的话,他不是没听进去,只是一贯的行事风格就是如此。上面布置什么样的任务,不多问只管做。
不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遇到什么样的人和变数,也只会去完成上面的命令。其他的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一切任务第一。不论法理人情都无法左右影响,这也是守正司指挥使喜欢用他办事,却又不喜他的原因。
师傅曾说过,他这性子有好处。可若一直不懂变通,除非遇上知人善任的贵人。否则很难再往上爬,甚至会因为这性格给自己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