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免费电疗,体验感极差。”在铜镜中检查了一番,头发并没电飞,形象很好还是那个男装版富贵花,这才放了心,“走,去接宜之。”
今日会试最后一天,宋宜之可以回宫了。她要早先过去接他下班。
文举考三场各三天,第二场结束时,陈锦墨有来等过。当时就不见人影,她那时未着男装怕引人注意站的很远,只当错过了,今日换了男装再来,站的近些不信还会错过。
在贡院外茶摊等了许久,直到考生们一个个鱼贯而出,都不见宋宜之的身影。陈锦墨不信邪,想一直等下去,反正离宫门下钥还早。
她觉得之前宋宜之那些举动,肯定是喜欢自己的,不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所以没想过,宋宜之有躲她的可能。
贡院再无考生走出,红玉与初荷对视一眼,想着该怎么劝公主先回去。这时来了一个小乞丐,走到她们身边指着不远处酒楼道:“有位大人请三位进去坐坐。”
大人?宋宜之?
陈锦墨不再多想便起身向着小童指引的方向而去,等进了楼中,随着小二指引上楼推开门,见了里面的人,难免有些失望。
不是宋宜之就算了,还是个不认识的中年大叔,实为扫兴。
纵是如此,观人衣着举止也该不是俗人,陈锦墨没将不满表现出来,作出一副后生的样子作揖:“我与先生素不相识,先生可是唤错了人?”
金朗起身,还以一礼:“没有错,臣内阁金朗,冒昧请公主前来,是见您一直在贡院外,是等何人?”
这人陈锦墨有印象,小说里宋家一派,一直暗中帮着宋宜之。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打算告诉这人,自己是在等宋宜之。
只是她不说,金朗也知道:“宋内侍已经回了宫。”
回宫?路就一条,从地底下钻回去的?是躲她还是真就错过了,还是她真的自作多情了?陈锦墨泄气的有些明显。
瞧她这模样,金朗了然一笑:“其实前几日与公主有过一面之缘,在宋氏食铺外,公主或许是忘了。”
何止是忘了,陈锦墨压根没记,哪怕现在他提了,她也没印象。
那日,金朗本是想去照顾一下宋氏姐妹的生意,虽然最后还是被赶了出来。没想到却遇上了陈锦墨。
千秋宴上时,就在人群中见过这位二公主。他的记性又好,见过的人在人群中一眼便能认出。
三年前,他也曾劝宋宜之不该动不能动的心。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知道他有分寸,凡事一点就能通,不需要大人多烦。三年后,他由内阁派出与礼部一通监考,再遇宋宜之,本没有察觉异样。
直到第二场考试结束,宋宜之待到很晚都不曾动身回去。而他出来时,便看见了在很远的地方躲起来等人的陈锦墨,虽然她带着幕离,金朗还是下意识猜了出来。
那时候,金朗才知道,三年前一句劝阻半点作用都没有。有些事,并不是他一句话就能阻拦的,更何况另一方也有心。
有些事拦不了也不用再拦,不如顺着二人,感情淡的没了阻力腻了也就自己分开了,感情深的他们也没必要一味拦着。
这一次,把陈锦墨请过来也不为拆散他们,只是单纯瞧着,一个在外面等,一个在里面躲,仿佛是闹了矛盾。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想着或许要为这躲着不露面的贤侄讨好一下这公主。于是,就把人请了进来。将那副藏了三年没烧的千秋宴图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