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曹温雨的哭闹声不停,宋宜之下意识皱眉,怕她将陈锦墨招来,下令先将她捆在一边。见状太子急了。
“宋宜之,温雨是你妹妹,你别伤她!”
“殿下倒还看中她,放心,我只是将她关起来,不会动她。你更该担心的是这些手下,他们的性命可是真的攥在你的手里。”
“你要杀便杀,用他们的性命威胁我作甚?”
想不通宋宜之到底要做什么,可这些侍卫亲兵跟了太子多年,他不能再置他们于不顾。
“还是你怕二妹怨恨,要我自己死,你好撇清关系?没问题,你把他们都放了,我如你的意。”
宋宜之眸光微动,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他想要的。太子若健在,京中不论谁称帝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他早改了主意。
内城,陈锦墨将人都赶了出来,独留察托赤询问着当年的事he情。
说不清是存着侥幸的心思还是怎样,想着或许是太子没查清楚。若那就是真相,淑妃该怎么办?
只是没有万一,察托赤所说的,与太子如出一辙,他甚至还将当时如何与羌国合谋,将段氏父子引入陷阱坑杀,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察托赤说了一大段话,最后只问:“我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你何时将我放了?”
俯视着被五花大绑的壮汉,陈锦墨柔柔一笑:“放心,我会遵守诺言。”
待她出来时,宋子晋与曹温茂立时迎上来,见她满手鲜血,便递了帕子过去。而后看向帐内,横躺在地的察托赤。
“大……”此时人多,不宜称呼大嫂,宋子晋改口,“大帅,尸首要如何处置?”
兵马大元帅的委任状公布后,多年的习惯使然,众人一时改不了口,还是多称她将军。突然被宋子晋称呼大帅,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抿唇感受了会儿,四下望去,陈锦墨道:“悬于城门之上,以祭段氏英魂。”
她没有违背承诺,作为羌国统帅,她确实放了察托赤。可作为段家后人,她也不可能真放了这人。所以先放后杀,没什么不妥。
目光扫视一圈,看着面前的男男女女,冷目威胁:“你们记住,察托赤是我们合力击杀。今日的事谁要是泄露半分,格杀勿论!”
众人应是后,翟布带人破城入内,两方会和。他亦将陈锦墨的战甲戴来,让她换上。
此时才有心看了旁边的舞姬们,听为首的姑娘细说,陈锦墨才知,这些都是宋宜之给她选的护卫。以便贴身保护和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陈锦墨没有异议,让翟布给他们备上盔甲,部署安排好。这些姑娘自然是入她亲兵队列,不能白费宋宜之的好意。
派去寻人的曹温茂回来,陈锦墨忙问:“宜之如何?”
“……兄长自己脱险了,现与商队在一起,要他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