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上下如今早已装点一新,就连宋娴也难得回来。
这般热闹,陈锦墨当真头一回见。
似乎一大早见了陈锦墨,院子里的人也很震惊,停下手上的活立在一边看她,甚至都忘了行礼,被管家出来训了一声,才都想起来似的,想要跪拜行礼。
陈锦墨阻拦的功夫,宋娴便拉着宋宜之到一边小声问:“这日子可没几天了,你怎么还把陛下带进宋家?”
这意思,俨然宋家有什么不好的事瞒着自己。陈锦墨不动声色地继续竖起耳朵偷听,那边宋宜之看了她一眼,到底没顺着话题细说,只道:
“无妨,就今日,之后便不见了。”
什么叫之后不见?
陈锦墨惊疑着转过身,想问什么,宋宜之已经过来,要送她回宫。
……
她还以为两人和好了。
不愿在宋宅与长辈面前闹事,陈锦墨暂且忍下,选择先回宫。毕竟宋宜之再想逃,总归司礼监和早朝是要去的,但凡入了宫,就别想再离开。
主意一定,陈锦墨没想到,宋宜之会直接告假三日。
捏紧手中的笔,深吸几口气,陈锦墨终是没忍住,对着面前的内监道:“你们掌印不在,一个个就不知道怎么做事了?”
内监也不知做错了什么事,只有跪下认罪的份。
陈锦墨这才道:“将宋宜之唤来。”
内监松了口气,不久后再回来,却说:“掌印他身体不适,不便入宫将病气过给陛下。”
这分明就是搪塞之言。
前日还好好的人,突然就身体不适了?
陈锦墨不信,却不想在这时候撕破脸。没再为难内监,放人离去后,便召了祁通过来吩咐:
“你率禁军潜伏在宋府外,不必惊动他们,若宋宜之想离京,立刻将人绑回宫!”
或许是职业习惯,祁通对此事有种莫名的兴奋,当即跟打了鸡血似的,领命出去。
等午后,卓素华带了东西也来告假,陈锦墨便更觉有异:“你又是什么事?还送礼?”
卓素华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是你们成亲,要宴请宾客?”
见陈锦墨愣住,卓素华才知自己应是坏了事。怪不得都去找宋宜之告假……
她就图省事,觉得跟谁告假都一样,并没想到这两人都要而立之年了,还玩这些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