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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夏说晚安 持尘 1934 字 23天前

见我仍不说话,他轻笑了声。

我正纳闷他笑什么,他开口道,“你再这样,我自己动手了。”

在他面前,我的反应永远慢半拍,又或者是他的动作太快了,在我还在疑惑“动什么手”时,他突然扔开了手里的背包,在我面前俯下了身,头发擦过我的鼻尖,心跳不受控制,我按住心口,趁他不注意,轻轻深呼吸了一下。

下一秒,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林卿尧的手臂穿过我的膝弯下面,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的心跳已经不能用高速来形容了,应该是超高速,原来他说的动手是这样动手。

拖鞋从我脚上滑落,我轻呼出声,像当年被他恶作剧捉弄,失声喊他的名字,“林卿尧。”

他却好整以暇地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在我怀里还敢乱动,小心掉下去。”

他的“恐吓”起了作用,我连忙双手绕过他的脖子,交缠紧扣。

听到他闷笑了声,我总觉得不对劲,又没明白过来哪里不对劲,那时单纯的我只把他的行为定义为“恶作剧”。

他向来是这样一个人,又坏又爱捉弄人,会被我如此定义属实正常不过。

林卿尧虽抱着我,但没有任何其他肢体上的多余动作,开过玩笑后,目光笔直地走向沙发,将我放在上面,这也是促使我没有想歪的原因。

他去帮我把拖鞋拿回来放在脚边,弯腰蹲在我面前,抬头注视我的眼睛,语气平和,“我去楼下药店买碘伏,乖乖在这儿等我。”

他站起来时,我拉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我是下意识这么做的,直到他低头深深看着我时,我才惊觉到了什么,像是被蛰了一下似的,迅速放开了他。

可马上我就后悔了,这不异欲盖弥彰,掩耳盗铃。

沉寂和黑暗再次涌来,我轻轻咳嗽了声,低着头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很正常,“不用去楼下买,之前笑笑的外伤我买过一瓶,和脱脂棉花还有纱布放在一块儿,”我顿了顿,回忆了一下,“好像在我房间写字台第二个抽屉里,你找找。”

我上次带林卿尧参观过房子,他知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林卿尧离开了,我坐在沙发上好半会儿才回神,摸了摸耳朵和脸颊,考虑着是否要拿冰水来捂着。

从林卿尧的突然回来到他抱起我,这中间和之后发生的种种,我处在一个极度混乱的状态,以至于刚才没多想的拉住他的手,手心里的体温似乎还残留着,一直燎烧到心口。

我想梳理一下情绪,发现这完全是徒劳,脑海中突然蹦出李煜那句著名的诗词“剪不断理还乱”,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甩了甩头,迫使自己不再去想。

没过会儿,林卿尧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放在我旁边,周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空气,因他的到来再次紧张起来。

他在我面前蹲下身,查看了一下伤口,似乎在考虑怎么处理,而后他抬头看向我,“你怎么生理盐水都有?”

我脸再次滚烫起来,尽量忽视他的目光,“那个啊,去年笑笑生病要输液,老是往医院跑不方便,就跟医生买了输液自己在家里给它弄。”

“这么厉害。”

“这也不是多难的事,”我平静道,“换做你也会弄,留置针是医院里放好的,就是药水配比需要注意一点。”

林卿尧没说什么,将带着体温的手机递给我,“帮我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