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侯闻言一愣,目光顺着登徒浪子的脖颈下滑,果然是有点料的,他厌恶地丢开忽雁诀,陆明悦也终于趁机披上了外衫。
“咳咳...你就是魏太傅。”忽雁诀缓过气,看向眼前阴沉着脸的男子,模样倒是俊俏,武功也惊人的可怕,就是脾气不太好,陆姑娘这般娇弱的女子,落在他手上,真是可惜了。
魏宁侯冷冷地看向地上雌雄莫辨的胡国公主,若不是日后留她有大用,他真想手起刀落,活生生剁碎此女轻薄悦儿的双手。
陆明悦看出了太傅眼中的杀意,赶忙柔声道:“太傅...明悦好像有点着凉了。”
魏宁侯看向怀中脸上绯色犹存的美人,冷哼一声,横抱起陆明悦离去。
待进了屋,陆明悦利落地从太傅怀中挣脱出来,快步走进内室,欲更换身上沾水的外衫。只是还未拿起外衫,便见魏宁侯闪身进来,不容分说便衔住了她的嘴唇。
良久,魏宁侯恋恋不舍地松开陆明悦,咬牙切齿地问:“她还亲你哪里了?”
陆明悦瘫软在魏宁侯宽阔的胸怀中,叹了一口气道:“太傅误会了,明悦在上台阶时不慎脚滑,正巧被忽公子...忽公主接住。”
“那怎么还嘴对嘴接上了?”真当他是眼瞎吗?用这般蹩脚的谎言来搪塞他。
“太傅...忽公主是女子啊!”陆明悦直起身,不明白魏宁侯为何要发这般大的火气,毕竟她和忽雁诀都是女子,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就她那副不阴不阳的模样,是个狗屁女子。”魏宁侯想到忽雁诀挑衅的目光就觉得怒火中烧。
“太傅若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大可去轻薄门右相找回来。”
客房内正与齐中世子对弈的门竹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右相一路赶来,可是着了风寒?不如去汤泉中松松筋骨?”世子好言相劝。
“在下正有此意,等陪世子下完此局,便去领略一下齐中汤泉的奥妙。”门竹青笑道。
见太傅面色不虞,陆明悦只好踮起脚尖,贴在太傅耳畔轻语道:“齐王府的侍女方才对明悦提及,此间屋的院后还有一处私池,太傅车马劳顿,明悦方才也没泡尽兴...”说道最后,陆明悦声若蚊蝇。
魏宁侯眼前一亮,顿时把心中的怒气甩至九霄云外,抱起面若桃花的美人,飞快的朝后院走去...
门竹青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好浴袍,朝汤泉的山上走去,这些年日日夜夜匍匐在桌案上,门竹青的眼神已经有点不好使,再加上汤泉场地氤氲缭绕,更加分辨不清数个汤池有何区别,于是便随便扎进一个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