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的能做到放开吗？

也许她不见楚墨殇必然能做到。只是每次一见到他之后，她便不敢再那般信誓旦旦的肯定了。

就如现在，看着他将一碗苦涩的莲子羹毫不犹豫的一口气喝了下去。与其说这是莲子羹，倒不如说是她用莲心泡的茶。

这莲心是最能清火明目的，她觉得她现在最缺的便是这两种，所以特意让秋水去采集了不少，日日拿莲心泡茶喝。

这莲心泡茶虽有益处，不过却奇苦无比，堪比黄连。而这次，她未想过给楚墨殇好脸色看，所以特意多放了三倍的分量，可想而知，那苦涩的程度。

“皇上来此，若只是为了问这般无聊的问题……”

“你便说，是与不是？”他逼问道。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该痛恨霍承欢，可每次看到霍承欢眼中的无所谓。他便忍不住与她对抗，逼她说出对他的感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皇上会因为臣妾心中不愉，而将昭仁公主赶出宫去吗？”她直视他。

楚墨殇沉默，他自然是无法做到。自己欠林婉的太多，而她如今又只是将他当哥哥看待，他怎能为了霍承欢一次又一次的伤她呢！

霍承欢见他如此，不由冷哼。“既然皇上问了臣妾问题，那臣妾也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他被霍承欢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也有些不安。但他却不知，自己为何要在她面前心虚不安。做错事的明明是她才对，凭什么她就能这般理直气壮的面对他！

“皇后说来便是。”

“皇上……是不是真心喜欢昭仁公主？”她本想问他这五年来，是不是一直都在欺骗她，可到底是问不出口。

“皇后这话是何意思？”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吗？

“字面上的意思罢了！皇上不想回答臣妾这个问题吗？”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他置气般的套用霍承欢方才所说的一句道。

不过霍承欢却未像他一般，用沉默来逃避问题。

“若是不喜欢，臣妾想了想，昭仁公主的年岁也不小了，理应给她指一门婚事才是。若是皇上喜欢，那臣妾也不介意宫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