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走了。您多保重。”初兰打断了李嬷嬷的话,快步地向外走去。
李嬷嬷紧紧地抓着手中的耳坠,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看着初兰瘦弱的背影,她想长长地叹一口气,却最终没有,而是一团长长的郁气凝结在胸口,无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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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齐珝从窗户处转过了身子,脸色苍白。
“走了。”李嬷嬷眼圈发红,还在流着眼泪。
“好了,这不是挺好的么?你哭什么?”齐珝扯起了一个笑。
李嬷嬷走上前来,跪在了地上,向齐珝伸出了手掌。齐珝看去,只见一双布满粗茧的手心中,躺着两粒莹润的珍珠耳坠。
“这是初兰留下的。”
齐珝极缓极缓地伸出了他的手,从李嬷嬷的手中拿起了那对耳坠。
李嬷嬷跪在原地,眼泪变得愈发汹涌。这可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啊,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他?
“嬷嬷。”齐珝的声音似是哑了,他问,“是我错了吗?”
李嬷嬷闻言心中一震,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齐珝,却见他的眼睛一片猩红,一行泪水爬满了他的脸,一种难以掩饰的痛苦瞬间让齐珝继续窒息了。
他很快便转过了身。双拳紧紧握着那对耳坠,再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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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南屏又像前几日一样,仍去各个当铺帮孙倩儿找她的发簪。可惜仍然是一无所获。
南屏拖着疲惫的步子往北誉王府走去,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南屏!”
那人眉目斯文,身穿一身极干净的直襟长袍,竟是叶启。
“叶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叶启看着南屏略显憔悴的脸,说道:“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发生什么事了?”
南屏笑了笑:“没事,我就是去给孙姐姐找东西,有些乏了。”
叶启温和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今日香玉书院新上的戏听说不错,我正想叫你一去去看看,权当休息一下。”
南屏这才记起自己曾经跟齐誉提过的折子戏。想起来自己已经多日没见到齐誉了,自己也连日在外面帮孙倩儿找簪子,倒把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