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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是她想要看到的,她需要陆方池在谢席玉面前亲口说出当年的所作所为,但她真正听到时,还是抑制不住地生怒。

就像是亲手给伤口涂上药酒,明知是必要的疗伤步骤,却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的手却被轻轻握住了,谢席玉的手心微暖,指腹浅浅摩挲着她的手背,接着她便听到了谢席玉的声音。

他低低地笑了声,嗓音却有些发冷:“从前未追查此事,只是因为不想让阿莞难堪。如今你觉得你还能逃得过吗?”

“什、什么意思?”

陆方池看着谢席玉漆黑的瞳眸,莫名有些心慌。

“程时,将陆方池押送至刑部,重审当年成王谋逆一案。”

谢席玉敛下了笑意,温润的面上带着淡漠,五年前的案子确实不好重审,但皇上本就对此心有愧意,无论他指出是谁,这个人只能成为始作俑者。

“是。”

程时反手一扣,陆方池只能哭叫着反压在地。

陈姨娘傻了眼,着急地问陆方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她再急,也再无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押送往刑部。

两个人哭叫的声音远去,一场闹剧才落下了帷幕。

陆莞禾有些疲惫地阖了阖眼。

“都过去了。”

两人都没再提四皇子和陆方池的勾当,谢席玉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背。

陆莞禾看着他温和的眼眸,头一次想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

可还有一位妇人在这,陆莞禾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到那位老妇人面前,有些歉意道:“刚才怕是让见笑了,方才是陈姨娘冒犯了,我愿出银两,给你重新买件衣裳。”

那位老妇人方才在旁边一句话未说,都是低头受着陈姨娘和陆方池的指责。

后面也存在感极低,只是手里死死抱着一个包袱。

老妇人上了些年纪,发间已掺了不少银白,她抬起头,神情有些微动的看着陆莞禾。

面前的女子粉颊玉面,双眸灵动却又不失稳重,与小公子对视时,两人情意自在缠绵之间。

一晃多年未见,当初的小公子已经成亲了。

他没有折损于苦难中,没有亡于皇室的阴谋,身边也有了可心人,要是小姐能看到,估计也会欣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