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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一干退去,耳边的吵闹声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萧何移开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

她现在似乎快烧晕了过去,也没力再握着他的手。她安静极了,唯有浅浅的鼻息还能让他感知到她还在睡着。

前一刻,她还在笑眼弯弯同他说着自己总算自由了一些,现在却这么安静地趟在床上,像是易碎的白瓷一样。

她那双眼,像极了他梦里的那个人。

他的目光不易察觉地柔软了一瞬,而后又瞳孔微缩,急促地转移视线。

她现在和自己只是合作罢了,他只将对方看作自己的妹妹便好了,其他多余的莫要去想。

他俯下身,替她掖了掖被角,而后推开了房门。

……

陆莞禾一烧便烧了三天,醒来的时候,身子像抽出了筋骨一样,处处都是软麻的。

她一睁眼,喜兰便已经端着粥,疾步走了过来。

喜兰的眼里又是感恩又是歉意,低头道:“都是奴婢擅自做主,才让陆姑娘烧了这么久,都是奴婢的错。”

她跪下来,向陆莞禾磕了几个头,又继续道:“多亏陆姑娘替奴婢求情,不然奴婢就要死在那板子下了。”

她的声音恳切,由衷地感谢陆莞禾轻饶之恩。

陆莞禾坐了起来,唇色仍有些白,手里捧着粥,面色冷然地看着喜兰向她道谢。

她当时并未为她求情也没来得及要惩罚喜兰,那时药效上来,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已晕了过去。

估计是萧何做了主,罚了喜兰。

“好了起来吧。”

陆莞禾的声音还有些虚,坐在床上像是个病美人。

“多谢陆姑娘,往后奴婢再也不会私自行动了。”

喜兰经此一事,也心有余悸,要是她晚一些,大夫便将陆莞禾身子里有媚药之事告知萧何,到时顺着查下去,恐怕她的小命都难保。

她爬起来,服侍着陆莞禾喝粥,顿了顿,又出声道:“此事,是奴婢莽撞了,但奴婢也看出王爷对陆姑娘慢慢上了心。”

她还记得她当时进屋时,看到萧何的手被陆莞禾握着。

陆莞禾晕倒的这几日,王爷有时也过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