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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意停下了。

倒也不是因为他有多听话——只不过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背后,他好像又嗅到了那么一点带着威胁的气息。

这么对一只小狼真的好吗?

这也不是林知意能够决定的,至少左星辞非常自然,他带着浓浓的嫌弃开始用手帕擦拭着林知意有些潮湿的肉垫,还有因为这一日的波折而变得有一些脏污的肉垫夹缝里面的毛毛,力道大得仿佛就要把林知意的爪爪一起拔掉。

在小狗不满地嘤了两声之后,左星辞仿佛才反应过来,稍稍柔和了一些——但是擦拭脏东西的决心是不会改的。

林知意仰面看着男人,狗狗眼里面现在已经全是无奈了。

他这是找了个什么人呐!

左星辞还在一丝不苟地擦拭着,直到林知意那亮晶晶的小狗眼一点一点合了上去,狗崽子累了一整天,当下再也忍不住,直接肚皮朝天睡了过去。

左星辞:“……”

睡死过去的小狗像一块破抹布,当然破只是他的主观意见,事实上林知意一大半身子还是白白净净的,手感其实是一块顶级的皮草。

底绒很厚,手感顺滑,而且还暖呼呼的,顶级皮草。

没有任何警觉意识,毫无警惕心,脑袋不怎么好使的样子,不爱干净……

尽管可以随随便便数出来狗崽子无数的问题,但是在林知意仰天大睡的时候,左星辞却还是盯着狗崽子起起伏伏的小胸膛沉默地看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门扉被人触碰的声音传了过来。

“师……兄?”

男人眼底的柔和一扫而净,只剩下凌厉的视线投向了门口的时候,让路神医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门的时候迈错了脚。

不过,他当然也发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道,“小狼睡着了呀……”

“是的。”左星辞玉质一般的嗓音正常地响了起来,“不要像做贼一样说话。”

路神医:“……”

他眼睁睁看着左星辞毫无怜惜地把手里的小狗崽子拿了起来,而后者仿佛还陷在睡梦之中,即使被不怎么温柔地对待了,也还是下意识抱住了男人的手腕。

而左星辞似乎是思考了一下。

路神医觉得他是在思考要怎么把狗崽子扔到地上去——好在男人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还是从床上拎了一个靠垫下来,然后把狗子放了上去。

行吧。

其实这当中是有路神医插话的余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出于直觉——以及在这个师兄手底下保命的经验,路神医选择了一言不发。

小奶狗扒拉着靠垫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而路神医也搭上了左星辞的手腕,开始娴熟地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