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儒生反而更生气,将筷子重重一放,“说的这么大声,肯定是在心虚。”
傅嗔都惊了。
他不说话当他默认,他说话当他心虚,他站在这里就是个错误。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讨厌父亲。
“你还有闲心管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被人陷害来的这里,要是经济再搞不上去,你怕是要一辈子都困死在这里吃土吧!”
沉默,是死一样的沉默。
存在感极强的,跟高山一样的父亲,此刻像是躲进马灯下的阴影般没有了半点存在感。
张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了儿子耳朵。
“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是吃饱了闲的,赶紧滚去睡觉!”
躲进阴影顿时没了存在感,张琴气的拧儿子耳朵。
傅嗔气呼呼的回到房间,把门拍的轰隆巨响。
庄翡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个沙哑的声音,“翡翠县是个占地1008平方米的县市,四面环江,高山耸立,这么样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居住人口却不足3万,这里头有1.5万人是超过60岁的老人,有1.2万是不足18岁的儿童及青少年,剩下的那些青壮劳力,要么是被社会打压到一蹶不振,要么本身就没什么抱负。我要是走了,他们怎么办?”
“他们天天期盼着有靠谱的领导过来,但领导也是人啊,发现怪异后也会慌张,有些人跑了,有些人怯了,还有些趁机谋取私利。想要真心等到个为他们谋求福利的领导太难了。也许正是因为漫长等待,他们才会去选择相信虚无缥缈的神,也许正因为神不存在,才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
星空闪烁,偶有飞机划过天空。
庄翡身形一闪,来到校长家门口,此刻醒酒的廖校长正在跟媳妇吹嘘傅儒生的好本事,平静温馨。
庄翡伪装别人的声音喊,“不好啦,傅县长要走啦。”
噼里啪啦。
廖校长连鞋都没穿的跑出去,一口气跑到傅家时,粗糙的脚底已经被细密的石子磨破。
人都需要肯定。
人都需要挽留。
在这个时候,廖校长的存在远比总会拿话气死他的儿子强。
而庄翡,是真的要走了。在走之前,她必须解决已见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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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入江,庄翡搜寻大白鲨来的踪迹,她一寸寸在江河第搜寻,终于找到一条白色、巴掌大小,长的很像蚕宝宝的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