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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要弄很久,花一整晚的时间。”明火提醒小姑娘,“你确定现在做?”

“没事,就现在。”

“你晚上不回去,你家里人不找?”

“我没有家里人。”

明火摇摇头,这么乖的纹纹身都会想到要纹爱因斯坦跟李白在身上的人,怎么会没有家人呢。

“那你先找图,我去准备工具。”

是夜,喻笙留在明火的刺青店里做喷绘。

施沁菲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去同学家住了。

让明火接电话,假装她同学。

骗过施沁菲后,明火问:“这你后妈?”明火听着声音挺年轻,甜甜的。

喻笙回答:“我爸的离婚律师。”

明火一下就明白了。

喻笙躺在躺椅上,脸倒立着,对着刚才那张让她吓尿了也兴奋尿了的照片,她发现她现在这么躺着,眼睛从少年半扬的下巴看上去,少年那张画满银白色符号的脸显得更为魅惑。

联想起自己刚转学来时,他那一层不染的模样,喻笙真的被吓到了。

他怎么能有这么混的时候。

不是一般人,真不敢这么作贱自己的一张脸,耳朵跟眉毛。

那时的他到底在想什么?追求什么?

然后,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变成现在这样了?

喻笙越想越迷惑。

喻笙开口问:“墙上银头发那个,他脸上的也是喷绘或者海娜纹身吗?”

“不是。”明火回答,“他那就是刺青。永久的。”

“可他脸上现在没有啊?”耳钉跟眉钉也摘了。

喻笙就怀疑真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人当年级第一,是不是对一班那些成日看到老师就弯腰行礼的、天天恨不得把卷子当饭吃的、经常被家长们拿来定义成“别人家的孩子”的孩子们太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