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琪一家当时心就凉了,冬婶子忍不住哭喊道:“祖父啊!琪琪是您的亲重孙女啊,您可不能不管她呀!”
“你现在要我管他了吗?当初我要管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同意呢?”三叔祖冷冷地说,“当初我就说了,那鲁家不下聘不像是正经,人家不能嫁过去,可你们是怎么说的?当时沈玉琪又是怎么说的?”
沈玉琪脸色一白,她当时一心只想着荣华富贵,哪里想到鲁家一家全是骗子?
她觉得三叔祖是自大惯了,容不得别人反抗,不仅杞人忧天,还见不得她好过。
于是她对三叔祖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让三叔祖彻底冷了心,还被气病了好几天。
要是有人敢这样对她,她肯定再也不肯搭理那个人了,别说在对方落难的时候帮他一把了,她不信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沈玉琪觉得自己还年轻,年轻气盛,气量狭小一点不是什么问题,是人之常情。
可三叔祖是长辈啊,是看着她长到这么大的长辈啊,他怎么忍心这样对待自己呢?
身为长辈本来就有教导晚辈的责任,不是吗?倘若她将晚辈教育好了,现在自己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呢?既然是她没有教育好,那他现在为自己擦屁股有什么问题吗?
沈玉琪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她心里也明白,此刻是她需要求人相助的时候,不能把姿态摆得太高,于是跪在地上哭着去抱三叔祖的大腿。
“太爷爷我知道错了,您就救救我吧,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您难道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活生生地被鲁家折磨而死吗?”
沈玉琪红着眼眶,声泪俱下,一副要多惨有多惨的样子。
三叔祖心里也不平静,他不停地捏着自己手里的两颗木核桃,问道:“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当然是请太爷爷出面为我主持公道,让我成为鲁家真正的少奶奶,让鲁家不敢再欺负我。”沈玉琪理直气壮,“我要当鲁家明媒正娶名副其实少奶奶,我要鲁十一三媒六聘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我进门。”
三叔祖眼中难掩失望:“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来这么大的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