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珠本是问,他违逆了公主之意,有没有吃么苦、遭么刑。裴屹舟却故意理解岔了,指天发誓道:“绝没有,我清清白白的呢。”说罢,一手把自己衣领扯松了,伸长了脖子给她看。
晓珠当真觑了几眼,但见那脖子上玉色一般,干干净净的,一个印子也没有,忽的羞羞怯怯起来,啐了他一口,捂着脸不说话了。
她心里却道:真要有么,哪会在那些显眼的位置。
裴屹舟好似知道她在想么,在她耳边呢喃道:“若是你想检查别的地方,也可以。方才我见你瞧着陶婶儿的两个孩子出神,不如,我们也要几个?”
好像专为配合这句话似的,不该动的地方也动了起来。
晓珠吓坏了,登时“呸”的一声,从他腿-上站了起来,顶着个大红脸背对着他,坐得远远的。
裴屹舟苦着一张脸,委屈道:“嗐,还不是你送我的那件竹青色的袍子,那衣服一穿惹得人移不开眼。就在去锦官城的时候,让公主看见了,这才让人掳了我去。”
晓珠转过身来,气呼呼道:“那你意思是,怪我咯?”
她粉面含春,一双水蒙蒙的眸子里,又是娇羞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叫人看了好不怜爱。
裴屹舟逗她也逗够了,轻轻扯她衣角,笑道:“别生气啦,怪我,怪我,一切都怪我。”
裴屹舟哄了晓珠半晌,二人又絮絮说了一会子话,晓珠想起一事来:“萱萱和秦嬷嬷他们呢?你都回来了,他们也快回来了吧?”
裴屹舟面色凝重起来:“你别担心,他们现在很安全,暂时也回不来。等时候到了,我会让他们来找你。”
“时候到了?”晓珠不明白,既然始作俑者是瑶华公主,现在公主又放了裴屹舟回来,自然是皆大欢喜了,萱萱和秦嬷嬷也合该一起回来,像之前说的那样,一起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裴屹舟转头,望着窗外的沉沉黑夜:“我们订婚的事虽被公主破坏了,但是,这些日子,我从公主的言行中觉出了些端倪……”
“我猜,陛下之所以千里迢迢,将公主送到锦官城来,是因他已无力照拂,只好尽量让爱女远离战火。夏知府得了陛下密旨,要为她找个可靠、她自己又喜欢的夫君,是以她掳走了我,夏知府也不能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