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涉及具体事务，楼博延三言两语地把f镇两块地的利弊分析清楚，然后补充，“那个厂长是姚晨儒的心腹，他出来反对的信号很明确，就是姚晨儒虽然投的弃权，但他实际是反对的。投票阶段，原本做通思想工作的股东全部反水。”

楼博延有扼腕叹息之感，“借款案因此没有通过。”

顾行安拧起眉，心道难怪苏识巧对父亲那么失望。同时脑海里竖起天线，所以丈母娘和大舅子是倾向于向衍的。

想一想，他讲自己的分析，“巨盛的借款不过两亿，对于旭诚来讲，是杯水车薪。所以向衍想要的不是钱，而是巨盛的声誉。”

楼博延点头，“还有姚晨儒的支持。你老丈人在商界也是响当当的一块牌子，他肯借款，并且和旭诚合作开发巨盛的员工宿舍，对于市场来讲，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顾行安微微点头，老丈人不肯下场，说明苏识巧的家人对于向衍的否定。

当时鹭德又是一个拼命的架式，旭诚岌岌可危，向衍一来灰心，二来也是被逼无奈，只能和苏识巧分手。

“巨盛不是上市公司？”他突然问。

“不是。”楼博延和他解释，“我听人讲，你老丈人认为资本会干预他的决策，对资本市场很是警惕，不肯启动上市。而且他小心谨慎，资金一直都很充裕，没有融资需求。”

顾行安顿觉惋惜，不过他这会儿的思想有点复杂。想一想，他又问，“姚晨儒为什么不肯下场？”

楼博延皱眉头，“这个我也说不好。借款案被股东会否定之后，姚晨儒的一秘给每个参会股东打电话，不许他们对外透露详情，原话是不想在外面听到对他女儿不利的传闻，说明他也是在意你老婆的。”

“那你怎么会知道？”

“刚开始是封得严实，向衍结婚以后，有些人觉得事过境迁了，吃饭喝酒的时候，就漏出来了。”

楼博延呲起牙，继续给他做分析，“至于你说他坚决不下场的原因，坊间的分析是旭诚盘子太大，国家政策又不明朗，姚晨儒行事稳健，沙盘推演之后，认为救不下来。

哦，你知道不？巨盛最早是你丈母娘家的产业，姚晨儒算半个上门女婿，但是他能力很强，把巨盛打造成现在的规模。”

顾行安想起苏识巧说过的话，“股份大多在苏识巧妈妈的名下。”

楼博延嗯嗯点头，“但是，从这次的股东会投票可以看出，巨盛在姚晨儒的全控之下。你丈母娘和大舅子做了这么多工作，抵不上他一个小小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