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讲,姚识煊当然不会勉强。看妹夫还能动弹,就招呼他去送客。
顾行安当然跟着走,面上还带着笑容。
但他敏感地察觉出变化,今天晚上情绪一直稳定的苏识巧,有了变化。
这会儿的她有点毛耸耸的,正勉强按捺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识巧不能太累。”姚识煊知妹甚深,帮她找补,“而且她不喜欢繁文缛节,敬了三百多桌酒,她肯定烦死了。这拨人送完,你就带她上去。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
顾行安若有所思地「哦」一声。
他不太相信是这个原因,他刚才脑子晕,但是看叶琪的笑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尤其刚才,叶琪看到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好像僵住,包括苏识巧,虽然笑了笑,但是真笑假笑他还是分得出来的。
“你醒酒很快啊。”姚识煊突然问。
这个问题分散了注意力,顾行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很小的瓶子,“这里有护肝醒酒、帮助代谢的药片,你要不要?”
姚识煊无语,“你作弊啊。”
顾行安好笑地看他“上回在酒吧没吃这个。”
“行行,给我一片。”
姚识煊觉得妹夫智商太高,凡事还会留一手,妹子虽然也聪明,但是搞艺术的人不拘小节,被套路了可能还不自知。
所以亲哥哥不能闲着,要帮忙看着。
……
另一头,苏识巧借口累了,回去包厢的沙发上坐着。
她眉眼间是不动声色的模样,但是叶琪和她从小玩到大,能够感觉到她情绪里的疲惫。
“向衍说了什么?”她凑过去,声音极小。
苏识巧的心脏缩得紧,声音轻飘飘的,“没什么,就是相互祝贺了一下。”
叶琪仔细看她,“你别骗我。”
苏识巧静默看她,眼波沉沉的没什么光采,隔了一会儿,她有气无力地说,“我觉得心很痛。”
向衍说他们欺负她。是的,她爸爸和外面的女人和女儿,合起伙来抢了她青梅竹马十八年的男朋友。
她怕妈妈知道伤心,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叶琪担心地看她,“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接这个电话。”
苏识巧沉一口气,努力做出平静的姿态,“没事,有些话总要说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