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照耀下整个屋子清晰可见。房间是一个密闭的石室,没有一丝光从外边透进来。
桌子在房间中间,上面不但有一条教鞭,还有一排寒光闪烁的银针,甚至还有一小罐的白色晶体,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盐。
“水,水。”那人嘶着嗓子念道。
王薛拾起那个水碗,往碗里倒了点水,向那人走去。
那人双脚带着脚链,双手带着镣铐,牢牢固定在墙角一小片位子,看样子是个男人,三十多岁,蓬头垢面,浑浊的眼里看到水有了点生气。
王薛将碗递到那人嘴边,那人就着王薛的手咕咚咕咚大口吞咽。
“多谢。多谢。”那人喃喃道。
“你是?”王薛打量着这人。
“我是梅城城主。”那人回答道。
王薛恍然大悟,一进城主府就觉得少什么,原来这城主被关在了这里。
欧阳雪香那个女人迷香用的真是了得,一府的人都忘了有这么一个城主啊。
“咳咳,说来惭愧,我这梅城城主,当的太不称职了啊,这一城全凭一毒妇拿捏了去。”
城主面露愤懑怨恨,随即有一叹,“连我自己也成了阶下囚,唉。”
“呵,不怪你,欧阳雪香那女人其实已经早死了,现在是已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对付不了不怪你。”王薛摇头,“别说是你连我也,被整的够呛啊。”
“什么?”城主瞪大了眼睛。
“你说要不然她哪来这么大能耐。算是死不瞑目吧。”王薛看一眼那城主,身上似乎有一些细碎的伤口,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刑具。
这些刑法均有一个特点,疼苦却又不伤及根本,不留痕,不留疤。
“唉,我说,城主你是不是在她生前做了什么让她死不瞑目的事情啊。”
那城主冷哼一声:“我养她,教她琴棋书画,又给她觅了一户好人家,她有什么不满的,反而还要恩将仇报。”
“教我?养我?”冷笑声传来,封闭的石门缓缓推开。欧阳雪香将火炬插在门边,莲步轻移,笑靥如花,“教我教我怎么取悦男人,养我,天天用棍棒伺候?呵,还觅了一户好人家,给一个七老八十的肚满肠肥的色鬼坐续弦?在此之前呵,你为了你的利益,让我爬了多少个男人的床?”
欧阳雪香笑着,笑着将一枚银针扎入城主的皮肉。杀猪般的惨号在石室里回响,震得灰尘四散。
王薛识趣地退到一边,冷眼旁观这二人,果然是一家人啊,一样的恶毒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