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苏瑞鼓起勇气,拉上了面前女人的手。
果不其然,冰寒入骨,冷得没有生气,苏瑞的额角滑下一滴汗,眼角看着这姑娘,还好,还好,没有什么反应。
青石路穿过厚重的电梯门,如约而至。
苏瑞拉着女人的手,踏上了青石路。
一路那女人都像个木偶,你拉一下,她走一步,一路拉回店里累的够呛。
“回来啦。”白老板起身相迎。
“这一趟,可把我累得够呛啊,加工资,加工资。”苏瑞把人姑娘手一松,自己在桌前坐下灌下一大口热茶。
热茶冲入腹中,之前种种令人恶心的呕意,冰凉的恐惧,消散殆尽,苏瑞满意的叹出声。
“幸苦你了。”白老板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但工资是没得加的。”
“咳咳。”苏瑞被茶水呛了一下,“喂喂,这么周扒皮么?”
“不过呢,奖金还是有的。”白老板打趣道,眼中笑意更浓。
“唉,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我不要什么通用币,那玩意给我我也没办法用。”苏瑞得寸进尺道。
白老板瞧了苏瑞这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表情,道:“好啊,给你换成金条怎么样?”
“你们两个就把人姑娘扔门口啊,也不引她先坐下。”老张拿着一碗咕咚咕咚冒泡的黑色浓稠液体端了出来。
“倒把她给忘了。”白老板理了理衣袖就近坐下,“老张你把散阴汤给她灌下去,苏瑞你去准备茶水吧。”
“好嘞。”二人应着。
苏瑞转身去厨房准备泡一杯名为人生的茶,而老张则将那姑娘在位置上一按,下巴一掰,将那碗黑如万年淤泥的汤水给那姑娘灌下去,简单粗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说来也奇怪,那碗汤水一碰那姑娘的嘴就开始自行流动,拧成一股手指般粗的滑溜黑蛇,沿着姑娘的喉管爬了下去。
“咳咳!”突然,那姑娘扶着桌子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一股股黏糊黑水,黑水咳完了,就开始咳黑气。
黑气带着阴冷腐败的气息,聚在半空中不散,室内聚起了一朵黑云。那姑娘咳得撕心裂肺,再咳下去没准能把内脏咳出来。
待最后一口黑气咳干净,那姑娘的瞳孔开始聚光,神智终于清明了一点。
老板在指尖燃起一簇明黄火焰将那团阴寒的阴气燃烧殆尽。
苏瑞端着茶水走了出来,给那姑娘递了一杯……
姑娘接过茶杯,恍惚地看了苏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