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尴尬地收回手,:“你要喝水么?还是要吃点东西,昏迷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
褪去了x总的外壳,作为一个不合格的母亲,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水,妈你先给我倒杯水吧。”看着眼前这个关心则乱的母亲,沈怡梦莞尔一笑。
“你生病的这些时间,妈想通了很多事情,钱有很多,可以赚,但我这么优秀的女儿只有一个,以后啊,我会多抽点时间陪陪你的,你这个月就不用去上学了,妈在家陪你修养,或者是出去旅游,爱去哪里玩去哪里玩,你不是一直想去云南看洱海么?
妈陪你去。你要是不喜欢你的学校,觉得压力大,我们可以转学,或者是请家教……”
沈怡梦接过水杯,张开嘴喝了一口,有一点烫的温开水顺着喉管到胃里,到心里,烫的人眼圈又红了。
“哎。”沈怡梦的母亲揉过自己的女儿,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吧,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妈妈总能帮上忙的。”
“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变得这么不受欢迎,明明初中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女孩呜咽道,压抑在心中溃烂的苦楚液体,终于从伤口里流出,打湿了母亲的肩膀,也打湿了母亲的眼眶,刺疼了母亲的心。
夜晚总会过去,噩梦也总归会醒,女孩只是一时被躺在路上的荆棘绊倒了,拍掉土,等伤口凝成疤痕,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前途会有风光无限。
青石路和往常一样,突兀又和谐地镶嵌在或水泥,或柏油铺置的路面上。苏瑞哼着小曲,悠然自得在滚滚车中流漫步。
雾气不知从何而来,丝丝缕缕的翻涌,结成网连城布,遮天蔽日。
苏瑞顿住脚步,抬起的脚放了回去。前方已无路可走,一向忠诚可靠通向前方绝无岔路的青石路消失在了前方,低头看去,连脚下踩着的的一块青砖也消失了。
苏瑞站在虚无中,心也像忽然被抛到虚空里,不安地跳动着。
“老板?”
无人应答。看不清是辽远还是狭隘的空间里苏瑞的声音虚的轻飘飘的。
“老板你还在么?”
“还在么?”
“在么?”
“么?”
回声减小,终归于静。
一颗冷汗爬上了苏瑞的额头。苏瑞壮着胆子又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