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女儿,我打你两下怎么了?”
“我自己照顾你这么多年,你就记得我打你了?”
“我打你肯定是你犯错了。”
“……”
白商枝刚刚说完就后悔了,说这些没有用。在这么多年和母亲的相处中,她应该学会把这些伤害都藏起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不该提。
白商枝沉默地回到房间,将自己关起来,将母亲责骂的声音关到门外。
以前不懂事,觉得爱像荆棘,关怀关切都刺得她遍体鳞伤。大母亲太倔强,学不会温柔地爱人,所以导致了和父亲婚姻的失败。
可她何尝又不是荆棘,伤人又伤及。
白商枝躺在床上,准备等母亲消气之后再出去。
伤疤结了痂就丢在过去吧,毕竟除了她也没人会记得。当她都假装忘记,也就没人看得见疤下的沉疴。
洗完澡白商枝在客厅吹头发,瞄了眼在厨房的朱潇,想了想还是把自己闪婚的事憋回去。
今晚上不能再刺激她了,不然遭殃的还是自己。
家里气氛还有些沉闷,这么多年,母女之间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她们有着像很多家庭一样的缓和方式。
朱潇将饭菜端上桌,声音不大不小地喊了声:“吃饭!”
白商枝知道,刚刚那一页算是翻过去了。
两人断断续续聊天,有关于舞团的,有关于家里的琐碎日常,说姥姥上了年纪,身体总会出些不大不小的毛病。
舅舅工作忙,常常顾及不到,朱潇想在年后搬过去,或者将姥姥接到家里照顾。
白商枝抬了下眼,小声嘀咕一句:“你之前不是还跟舅舅他们吵架吗?”
子女间的争吵无非是老人的赡养问题,嫌谁家不出钱,嫌谁家不照顾。
朱潇叹气:“吵来吵去又能有什么结果,还不是老人受罪,为了那点钱计较,不值得。”
她看着母亲,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潇一生要强,半点吃不得亏,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跟人吵得天翻地覆。